比潘金莲更不检点,就是《金瓶梅》里的...

2018-01-31 11:45:10 首页

  西门庆从父亲和原配死后身边就一直不缺女人,形形色色的女人像蜜蜂竭力吮吸花饼一样簇拥在他身边,有黄花大闺女吴月娘,有各种青楼女子,有少妇潘金莲,有寡妇孟玉楼,有富婆李瓶儿……还有女下属宋惠莲。

  不错,今儿个要讲的正是宋惠莲。

  宋惠莲生的白净,身子儿不肥不瘦,模样儿不短不长,人机灵快活,会妆饰,爱打扮,爱攀比,就是嘲汉子的班头,坏家风的领袖。曾在蔡通判家当丫头使唤时,就因与主家发生不正当关系,被赶出来,后嫁给厨役蒋聪 。

  这蒋聪有一合伙人叫来旺儿,两人因一次分赃不均,动起刀仗来,蒋聪被戳死在地,逃跑后的来旺筹备了些钱,将以前早已对上眼宋惠莲娶了回来,这来旺儿本就是西门庆的下属,所以也介绍自己的媳妇也来给西门庆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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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西门集团不久后,西门庆就看上了她,之后故意把她老公调到了外地出差半年,好安心调戏她。有心,机会总是有的,一日,西门庆吃酒回来,与宋惠莲撞了个满怀。

  按西门庆平生追女人套路,必然是要先树立一个谦谦君子的形象,先弯腰作揖,说一堆致歉词,留一个好印象。但对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下属,西门庆的行为很直接粗暴,一招制胜。

  书上写道:西门庆一手搂过宋惠莲的脖子来,就亲了个嘴,口中喃喃讷讷说道:“我的儿,你若依了我,头面衣服随你拣着用。”那妇人一声没言语,推开西门庆手,一直往前走了。然后,西门庆叫人送了一匹蓝缎子到她屋里。

  无奈,蓝缎子的诱惑对宋惠莲实在太大,她一口答应了。这是西门庆追求异性最简单最便宜的一次,就一匹蓝缎子,从来没花过这样么少的钱。廉价的性爱,就只能换的廉价的物品。

  宋惠莲与西门老板通奸之后,首先得到了一点物质上的满足,除头面衣服,首饰,香茶,还有一点零花钱,小妇人无大志向,把自己打扮好,走在时尚最前沿,是她目前最大的追求和动力。

  可首饰衣服是有了,能不能穿戴出去还是一回事,初来乍到,对老板娘总还有几分忌惮,她既喜欢,又害怕但是,不久胆子就渐渐大了起来:“在门首买花翠,渐渐显露,打扮的与昔日不同,也不怕人问她了。”

  胆子最大的一回,竟然直接在吴月娘眼皮下与西门庆偷情,只一盏茶的功夫。

  话说,那一天,西门庆的几个老婆在一起聚会,吃酒,宋惠莲与另一个丫鬟玉箫在旁边伺立斟酒。

  宋惠莲当时瞅准了一个时机,就径直来到西门庆的房里,只见西门庆,正坐在椅子前吃酒,这宋惠莲走向前一屁股坐他怀里,两个人就亲嘴咂舌做一处。

  完事后,转回来,吴月娘还问她,你端个茶怎么这么久。宋惠莲也全无放在心上,张狂放诞的行为背后是慢慢发酵的欲望。

  以前,那些礼物碎银子都是西门庆给的,后来,宋惠莲便张嘴就要。

  最后俨然把自己当作西门庆的太太了,理直气壮的指挥小厮干活,吃的瓜子壳吐了一地,叫小厮们打扫,在装扮上也开始与西门庆的太太们不相上下:

  头上的珠儿箍儿,金灯笼的坠子,满脑壳都戴的“黄烘烘”的,衣服也开始拣“名牌”穿,从配色到选料都颇讲究,红绸缎儿裤子,紫袄子上衣,衣袖上美美的袖着香茶,每日穿戴整齐招摇于各大商铺,买胭脂,买花,买瓜子,瓜子都是四五升的买,自己吃腻了就送给各房丫鬟众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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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花消,书上说每日至少都是三钱,换成今日也就是3000元啊!

  男老板追求女下属,在开始阶段的确很简单,很便宜。但随着日渐相处,女下属越来越习惯依赖这份好处,俗话说的好,权力是春药,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权和钱这种光环笼罩下的男老板,足够闪耀发光。

  女下属也混淆僭越了自己的身份,按西门庆的意愿,只是花点小钱,买个刺激,但是现在,已然超出了他的预算,但倘若宋惠莲要个身份,要笔高昂的分手费那不是很头疼?

  所以《金瓶梅》的作者警告道:看官听说:凡家主,切不可与奴仆并家人之妇苟且私狎,久后必紊乱上下,窃弄奸欺,败坏风俗,殆不可制,开始固然没事,但久后可就不好说了!

  《金瓶梅》最早是叫《金瓶梅传》,它是兰陵笑笑生为女性立传,并且从人性的角度,写出“君子文人”敢做不敢写的东西,揭示了以潘金莲、李瓶儿、春梅为首的一群真实的女人,性格迥异,内心苦闷,人生曲折等方方面面。

  但歧路同归,她们却成了“淫荡”的标签。可这些女人又是生动真实的,人都无法抗拒本能,戒淫有度,也许是兰陵笑笑生要告诉我们的。女人,从来都是弱者的代名词。

  即使在科技飞速发展的今天,女性若想取得和男人一样完全平等的地位,依然有很长的路要走……旧时的女人,被压迫、被禁锢、被束缚,不能有自己的意愿,成为男人的依附,是她们不得不遵从的命运。

  三从四德、夫为妻纲,令女人的生活痛不欲生。一部《金瓶梅》,说不完女性的心酸,道不尽女性的屈辱。那一个个或妖娆、或妩媚的女人,仿佛就生活在我们身边。

  兰陵笑笑生是了解女人的,不然,怎能把众多女性描写得那样鲜活,那样惹人疼,那样招人恨。

  其中尤以潘金莲、孟玉楼和春梅令人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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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三人是《金瓶梅》中的典型,她们从不同的地方,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入西门府。

  在这个污浊混乱的大家庭里,运用各自的生存技巧,为我们展示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画卷。

  “人之初,性本善”,她们都是本性纯良的女子,怎奈无情的命运把她们抛入黑暗的漩涡,生存的本能令她们苦苦挣扎……

  如果说《红楼梦》以情为线,那么《金瓶梅》以欲为中心,更有着开拓、探索的价值。卫道士们常常打着“道德”的旗帜,私下里也许更肮脏。

  恰如东吴弄珠客在《金瓶梅序》中所说:“如诸妇多矣,而独以潘金莲、李瓶儿、春梅命名者,亦楚《梼杌》之意也。

  盖金莲以奸死,瓶儿以孽死,春梅以淫死,较诸妇为更惨耳。”不要以为《金瓶梅》仅仅是小黄书,它对女性解放是具有开拓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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