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的颜料,谱写飘在空中的自传——夏加尔

2018-08-29 11:07:29 首页

  夏加尔(MarcChagall,1887-1985),世界著名画家,俄罗斯犹太人,法国国籍。既是油画家,又是素描画家,同时也是雕塑家和版画家。受不同艺术流派的影响,却始终保持自身特色,成为一个“仅有”的夏加尔。

  『你要想了解这一个非凡的夏加尔,你就来读这一本《我的生活》吧。这是他于1922年写成的自传,可以看做是对自己三十多年的前半生回顾。相比较于他的后半生来,这是生活动荡不安、艺术探索不止的前半生。』

  ——余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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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生活》是夏加尔追忆前半生的自传作品。作为艺术家的夏加尔,画作色彩浓郁,提琴手和母牛都在犹太小镇的天空中飞翔;而他的文字同样富有诗意,轻快、洒脱,有如小步舞曲,带着来自底层生活的忧伤和幽默。

  《我的生活》不仅清晰地呈现了他艰难的成长历程,展示了他绘画灵感的具体来源,还描绘了夏加尔与蓓拉之间真挚深邃的爱情。

  爱如涌动的活泉给予了他滋养和灵感,他曾说,“当你初尝爱情滋味时,就明白我画的是什么了。”可以说,夏加尔是用爱的颜料,写成了飘在空中的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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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一打开窗,她就出现在这里,带来了碧空,爱情与鲜花。从古老的时候起直至今日,她都翱翔于我的画中,照亮我的艺术道路。』

  ——马克·夏加尔《我的生活》

  夏加尔是犹太后

  出身低微,忍辱负重

  蓓拉是富有的珠宝商女儿

  家境优渥,清丽高贵

  身份的悬殊并未阻挡心动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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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1年的《执扇新娘》

  就是夏加尔为蓓拉所绘的最早肖像

  那瞬间的惊艳和内心的渴望流溢笔尖

  尽管遭遇家庭的反对和社会的阻挠

  夏加尔和蓓拉依旧无所顾忌地相爱了

  1915年夏加尔28岁生日那天

  蓓拉带着鲜花来到画室

  深情而惊喜的回首一吻

  定格在名作《The Birthday》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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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惊愕与幸福混杂的甜美

  仿佛掺入蜜糖般

  直击心灵

  《我的生活》节选

  文 | 马克·夏加尔

  雅维奇家的一个房间,成了我的画室,它就在我们的院子里。要去我的画室,我得穿越房东的厨房和餐室,这位身材高大的大胡子老人,一个皮货商,总是坐在饭桌前,喝着他的茶。

  当我穿越他的房间时,他会稍稍扭过脑袋,朝我说一句:“你好。”

  但是,看到桌子上的油灯,以及两个盘子——其中一个盘子中有一块很大很大的骨头——我会觉得有些别扭。

  他的女儿,一个老是嫁不出去的褐色头发的丑姑娘,总喜欢微笑,那是一种奇特的宽容的微笑。她的头发梳得像一幅圣像上那样光滑,她的眼睛闪耀出羞涩的光。

  看到我的时候,她就绝望似的拿起一块餐巾或者一角桌布,遮住自己的脸。

  我的画室笼罩着一种深蓝色的光,全来自唯一的那扇窗户。光线来自很远的地方:小山坡上,那里矗立着教堂。

  每当我在我的画布上画下这片小山坡,这座教堂,我总是感受到一种内心的喜悦。

  我常常跳起来,双脚朝天地倒在我的床上。墙上的绘画,模糊的窗玻璃,唯一的一把椅子,简陋的桌子,灰尘蓬蓬。

  蓓拉在敲门,敲得那么腼腆,只用她那根又细又长的小手指头。

  她双手捧着一大束花楸,把它紧紧地贴在胸前,阴郁的绿色中点缀着几点鲜红。

  “谢谢,”我说,“谢谢。”

  这还用得着说吗?

  天色阴沉,我亲吻了她。

  在我的脑海中,一幅静物画已经神奇地描绘了出来。

  她为我当模特儿。

  卧像,一个白嫩的裸体渐渐圆润起来。

  我腼腆地前进。我承认,我是生平第一次见到一个裸体。

  尽管她几乎已成了我的未婚妻,我还是有些害怕,不敢靠近她,不敢走得更近,去碰这个珍宝

  就仿佛一份佳肴摆在了你的眼前。

  我把她给画了出来,然后挂在了我的墙上。

  第二天,我母亲走进我的房间,看到了这幅画。

  “这是什么?”

  一个裸体女人,乳房,深色的乳头。

  我很难为情,她也很难为情。

  “把这个姑娘拿掉!”她说。

  “好妈妈!我非常爱你。但是……你难道从来没有看到你自己光着身体的样子?我,我只是瞧着她,并把她给画了出来。仅仅只是这样。”

  但是,我还是听从了妈妈的意见。我把画给摘了,在挂这幅裸体画的地方,我挂上了另外一幅画,一幅描绘宗教游行队伍的画。

  不久后,我的画室又搬了一次家,搬到了一个宪警家里。

  我甚至很为此而高兴。我似乎觉得,有人在日日夜夜为我放哨。

  我就可以画任何我想画的东西了。

  蓓拉也可以想什么时候来就来,想什么时候走就走。

  宪警是一个大高个子,小胡子往下垂——像是在肖像画中那样。

  在他们家的对面,耸立着伊林斯基教堂。

  下雪了。一天晚上,我跟蓓拉一起出门,送她回她的父母家,当我们拥抱亲吻告别时,我们的脚碰到了一个很大的包裹。

  那是什么?

  一个弃婴。一个尖声尖气地哭叫着的小生命,裹在暗色的羊毛毯子中。

  我很自豪,把他交给了我那位强壮无比的宪警。

  另外有一次,夜色已深,蓓拉无法再出去了,因为宪警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了。

  小小的油灯点亮了。在厨房的火炉前,铁铲和火钳子正昏昏地打盹。一切都凝固了。空锅呆呆地留在那里。

  怎么让她出去呢?惊动了熟睡的邻居后,他们会怎么想呢?

  “听我说,”我对她说,“从窗户上爬出去!”

  这话让我们俩都笑了起来。我把她从窗户上推出去,下到了大街上。

  第二天,院子里和大街上就有人在嘀嘀咕咕,他们说:“你们知道吧,她甚至会爬窗户,爬窗溜进他的家,然后爬窗溜出他的家。到哪里才是个头啊!”

  你快去对他们说,我的未婚妻要比拉斐尔笔下的圣母还更纯洁,而我,我就是一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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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蒂斯去世后,夏加尔是世上唯一真正懂得色彩的人。      ——毕加索

  关于色彩

  夏加尔1946年在芝加哥演讲时说

  “因为内心始终怀着爱和守望

  我对各种困难都无所畏惧

  在我的生命中有着

  对艺术唯一的色彩

  那就是爱的色彩 ”

  爱是最好的颜料

  无论生前还是死后

  蓓拉的爱始终是夏加尔的创作动力

  以及生存的最大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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