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中偷袭日军巡洋舰的英国“水下刺客”潜艇

2015-05-20 13:33:07 首页

  时至1945年,太平洋战争基本上胜负已分,曾经不可一世的日本联合舰队已被打得七零八落,大批舰艇散落在东南亚相互孤立的岛屿上。眼见盟国海军取得显赫战果,曾被日本人羞辱过的英国海军也决心展开“独立自主”的复仇行动。他们的猎物是停靠新加坡港的日军重巡洋舰“高雄”号,这艘巨舰配备各类巨炮,英国人决心用水雷和炸药除掉这个“海上巨兽”,向美国盟友展示大英帝国的“不朽军魂”。

  英军造“水下刺客”

  20世纪初叶,英国海军傲气十足,视战列舰为掌上明珠,对潜艇不屑一顾,认为那只是少数发明家们的荒诞想法。然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国海军率先把潜艇的作用发挥到极致,一度把醉心大舰巨炮的英国海军打得极为狼狈。即便如此,顽固的英国海军部仍然拒绝接受潜艇。然而,面对二战爆发后轴心国势力在世界各个角落咄咄逼人的进攻,处境艰难的英国海军终于不得不开始组建潜艇部队。

  1940年,英国海军部接受了克伦威尔 瓦利海军中校的潜艇设计方案――一种长约15米,有一个逃生舱,排水量仅36吨的袖珍潜艇。第一艘艇建成时,代号X型艇。1944年,瓦利对设计进行修改,并建造了11艘,称作XE型艇(编号从1到12,11号空缺)。同年7月,其中6艘艇由“邦纳文彻”号货船搭载,运到太平洋地区参加对日作战。XE型艇并非普通大型潜艇的简化版,它们的使命就是突入敌港,攻击锚地停靠的舰船,说白了,它们是“水下刺客”,玩的就是出其不意,如果与敌舰正面对决,XE型艇就是一副“铁棺材”,毫无还手之力。

  XE型艇没有上层建筑,不携带鱼雷,艇体被分成4个舱:一号舱(首舱)是蓄电池舱;二号舱是逃生舱,蛙人也从此舱出入;三号舱是控制舱,装有操舵装置、平衡系统、浮潜系统、空调和潜望镜等;四号舱(尾舱)是机舱和电动机舱,并装有压缩空气机。XE型艇有3个主压载水柜,另有首尾平衡水柜,一个补重水柜,一个速潜水柜。武备为2个浮简,分别挂在艇的左右两舷,里面可以装定时水雷,也可装高爆炸药。此外,XE型艇上还装有一个强力割网器,蛙人可以用它割破防潜网。

  目标“高雄”号

  1945年5月,纳粹德国投降,欧洲战事宣告结束,同盟国得以把更多部队投向印度洋和太平洋,其中英国海军把打击重点放在日军舰艇云集的东南亚交通咽喉――新加坡。据侦察,新加坡港内泊有日军重巡洋舰“高雄”号,排水量13400吨,装有10门203毫米口径的主炮,舰员编制835人。1944年10月,“高雄”号随日军舰队进击菲律宾莱特湾时,在巴拉望水道遭到美国“海鲫”号潜艇攻击,伤重撤到新加坡。

  英国海军决定拿“高雄”号开刀,行动计划是XE-3号艇由“冥河”号潜艇从文莱基地拖曳出海,前往距新加坡港大约40海里的出击水域。航渡期间,袖珍艇每隔四小时上浮换气,其余时间在水下潜航。

  XE-3号艇安排了两套操作班底,先由“航渡艇员”驾驶,“战斗艇员”则在“冥河”号上养精蓄锐,到达出击水域后,“战斗艇员”替换“航渡艇员”,脱离母艇独自进港作战。根据计划,XE-3号艇的“战斗艇员”有4人,分别是弗雷泽上尉,史密斯中尉,里德中尉和马金尼斯一等兵,艇长是弗雷泽上尉。

  进去容易出来难

  7月30日,英军潜艇“冥河”号将排水量仅有36吨的XE-3号袖珍潜艇从文莱基地拖弋出海,驶往新加坡附近海域。到达预定的柔佛海峡水道后,XE-3号上的“战斗艇员”解下拖缆脱离母艇,沿柔佛海岸缓缓行驶,经普劳德公岛,直抵新加坡海峡入口,完成这段航程用了10个小时,到达新加坡港湾入口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日军在港湾入口外侧布有雷场,水道内还设有监听声呐。为了避免暴露,弗雷泽下令小艇驶进雷场,以便避开在水道上来往的日本军舰和货船。10时左右,XE-3号发现前方出现防潜网,弗雷泽命令蛙人――马金尼斯一等兵穿潜水衣出艇,用割网器割破防潜网,成功为袖珍艇进港开道。到达港区后,水道开始变窄,港内各种船只来来往往。这时,袖珍艇只要稍有闪失,就会暴露目标。弗雷泽不敢大意,他升起潜望镜,负责导航和搜索目标;史密斯密切注视深度计,保持小艇在潜望镜深度行驶;里德则全神贯注,根据弗雷泽下达的舵令操艇。XE-3号逐渐深入港内。

  弗雷泽忽然在潜望镜里看见一艘满载水兵的交通艇从一旁驶来。他赶紧降下了潜望镜,看看表,时间已是14时整,仍然没有发现“高雄”号巡洋舰的锚泊位置。XE-3号艇贴着海底向前蠕动,仅仅依靠罗盘导向。弗雷泽眼盯手表,注视着时间。又过去了30分钟。忽然,艇首撞上了某艘大型舰艇的船底,发出如同重锤敲打空心钢壳的巨响。袖珍潜艇艇身一歪,险些翻覆。凭经验判断,弗雷泽认定他们头顶上的大家伙就是“高雄”号。

  弗雷泽企图钻到让XE-3号进入“高雄”号的底部,以便蛙人出击行动,可是几次尝试都以撞击巡洋舰侧面告终。折腾了大约40分钟,XE-3号艇总算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出击位置。按照操作流程,XE-3号艇的逃生舱内注满海水,蛙人马金尼斯作好出艇准备,他的任务是带着6枚磁性水雷游至“高雄”号船底,将水雷吸附在长满海藻贝壳的船身上。但当马金尼斯用力去推舱盖时,舱盖却被“ 雄”号舰底压住,只能半开。马金尼斯无可奈何,只有放掉水下呼吸器中的部分空气,让背上的空气袋下瘪,才勉强钻出舱口。在“高雄”号的底部,马金尼斯足足爬了半个小时,才完成在船底布设水雷的任务――它们被分散放置在大约15米的范围内。马金尼斯的双手也被船底的贝壳割得伤痕累累,以致返回逃生舱,打开阀门排水时,他都感到相当吃力。

  当马金尼斯成功返回舱内后,弗雷泽便下达命令,将潜艇左右舷的浮筒同时放掉,接着潜艇开始倒车,试图从“高雄”号底部抽身撤走。没想到意外发生了,XE-3号艇好像被“高雄”号的舰体卡住了。弗雷泽采取紧急措施,他一会儿给水柜注水,让艇坐沉;一会儿排水,让艇上浮;时而命令小艇全速向前,时而又全速后退。但折腾将近一小时,袖珍潜艇仍然没能摆脱困境。

  日舰变成“死螃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弗雷泽内心焦虑万分,水雷不久后会定时起爆,袖珍潜艇再磨蹭下去,就要和“ 雄”号一起同归于尽。他看看史密斯和里德,两人浑身大汗淋漓,眼里流露出失望。就在这时,XE-3号艇又生意外,它猛地向后窜出,不住地扭动身子,浮出水面。弗雷泽大惊失色,小艇和日舰近在咫尺,一旦被敌人发现,就注定难逃厄运。

  或许是距离太近了,日舰全然没有察觉。XE-3号紧急下潜,重新潜坐港底。弗雷泽试图保持艇身平衡却始终难以控制,仿佛有一只巨手在使劲把左舷往上拽。直到这时,他才忽然想到,很可能是释放左右舷的浮筒时,左舷浮筒未能放掉。于是,蛙人马金尼斯匆匆出艇,抽掉固定浮筒的螺栓,前后只用了7分钟。

  XE-3号艇如释重负,很快恢复平衡。它上浮到潜望镜深度,驶向外海。不久,它重新钻过防潜网,穿出雷场,平安赶到出击点,找到“冥河”号潜艇。21时30分,它布下的水雷全部起爆,在“高雄”号的舰体上炸开一个长18米、宽9米的大洞。日舰完全丧失出海作战能力,只有困居港内。

  日本投降后,英军扣留了“高雄”号,次年10月29日,“高雄”号作为靶船被击沉于马六甲海峡。至于XE-3号艇的成员都受到表彰,艇长弗雷泽和蛙人马金尼斯还获得了英国军人的最高荣誉――维多利亚十字勋章,二战期间,英国海军中只有28人获得这种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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