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7-25 11:45:58 首页
巴齐耶出身于法国南方蒙彼利埃的一个资产阶级家庭,曾学过医,不久又改学绘画。他常去查理?格莱尔的画室,在那里结识了莫奈、雷诺阿和西斯莱,和他们一起去枫丹白露的森林里写生作画。他也经常光顾由一位被称作“瑞士人”的艺术家主持的私人画室,他向朋友们介绍了几位年轻画家:塞尚、毕沙罗和吉约曼。他比较富裕,经常慷慨解囊,资助同行,把他们安置在自己的画室里或者出钱购买他们的画作。在他创作的《巴齐耶画室》(奥赛博物馆)这幅画里,我们可以发现,挂在墙上的画中,除了他本人的作品外,还有莫奈或雷诺阿的名作。
他的家乡,阳光充足,因光照情况不同而造成的明暗区域划分明显。从1864年起,他在家乡的室外开始画人物(《粉色的裙子》,1864,奥赛博物馆),在研究如何把人物融入风景方面,远远走在他的艺术家朋友们的前面。早在1870年,他在书信中就提出在官方画展之外另为年轻画家组织画展的想法。可惜,他于1870年11月战死在博讷拉罗朗德,过早地离开人间,因此未能加入印象派画家的探索队伍。
巴齐耶留下了很多书信,但他对这幅作品不曾做过具体的解释;然而,摆姿势的年轻黑人女子可能与《梳妆》(现藏于蒙彼利埃的法布尔博物馆)中的职业模特儿是同一个人,1870年的头几个月为了画《梳妆》这幅雄心勃勃的画,他选择了这个职业模特儿。《梳妆》表现一个年轻的裸体女子在两个女仆的帮助下梳妆打扮,这是一幅东方式闺阁场景的画,自18世纪以来,这样的场景激发了欧洲人的想象;如同他给他的父母的信中所描写的那样,这位“美丽的黑女人”在这里与华美的静物花相联系在一起。
把女人与花相联系的丰题在欧洲绘画中有着悠久的传统,但毫无疑问,巴齐耶在这里特别想着两个同时代的艺术家:居斯塔夫?库尔贝(我们想到名叫《栅栏》的作品,1862,美国托莱多艺术馆),尤其是爱德华?马奈,他把一个戴花的黑人女仆放进他1863年的《奥林匹亚》中;埃德加?德加也于1685年创作了一幅与大束野花相联系的年轻女子的肖像,《臂肘支在花瓶旁的女人》(纽约大都会博物馆),但不能肯定巴齐耶看过这幅当时似乎还未展出过的绘画。也不好确定波德莱尔以什么方式影响了对黑人模特儿的选择,这位对“燃烧的非洲”、“乌木旁的女巫、黑夜之子”入迷的诗人,在当代《恶之花》中对从遥远的小岛漂洋过海而来的人充满同情。与对主题的这些解释相反,完全从绘画的角度来看,人们也能够重复左拉对于马奈的《奥林匹亚》的看法:“为了有力地并用一种特殊的语言来表现亮与暗的真实情况,表现物体和人的现实情况,你在需要浅色和明亮感时画了一束花,当你需要黑色时便在某个角落画了一个黑人女子和一只猫。”花束颜色之丰富也使人想起深受巴齐耶赞赏的德拉克洛厄……
巴齐耶的《插牡丹花的黑女人》(人们知道巴齐耶的一幅类似作品与我们研究的作品真的很像,画中同一个女仆拿着一只花篮,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好像比其他提到过的作品更加强调现实主义:年轻女子,宽宽的脸,不美也不丑,但被描绘成很善良的样子,衣着自然,简朴而又雅致,她好像穿着法属安的列斯群岛的妇女日常穿的服装;她被花束和这些通常每年五月在巴黎市郊开放的花吸引住了;花瓶本身是年轻画家、陶瓷艺术家洛朗?布维埃的先锋派作品,并且是日本在西方的影响的一个非常早的例子;人们发现画中的花瓶和凡汀-拉图尔1870年的名画《巴迪侬画家》中的花瓶是一样的,巴齐耶本人在画中处于醒目的位置;因此这不是一个模糊的组合和比较平常的女人/花儿的主题,而是一幅被故意定位于现代生活的画,是新趋势的微妙的声明,同时在肖像方面借鉴了古典表现手法。这个主题,即马奈和他的年轻仿效者的主题在下一个十年仍然很有生命力,这是印象派大发展的十年。这是普法战争期间,1870年11月巴齐耶逝世前几个月的最后的作品之一,他是这种“新绘画”的奠基人之一,但他未能看到它的发展。在构图方面,他在画中表现出其独特性,画的拼版自然,按照动态的不匀称,把人物齐腰割断,压缩细微变化很少的底色所表现的空间,以突出色彩的明亮有力,突出简明的题材效果的美和比仅早几年的《粉色的裙子》更肯定的技术手法。
起初,巴齐耶大概想作一幅肖像画,因为在一张属于博物馆基金的初稿中,年轻女子的脸很清楚地呈现出来了,而在这幅面中她的脸避开了观众的视线。在绘画过程,室外的肖像画的概念似乎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幅混合画,但主题绝对是现代的:在一幅现实主义的风景画中,详细描绘了一个在明亮光线下的典型而普通的南方村庄,画家把一个年轻女子的侧影放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她摆出随意的姿势。在这朴素的外形里,没有任何轶事暗示,甚至有朴实无华,在对比色系列中,用形成强烈对比的手法作画,颜料浓稠,色调的细微变化很少,但不是没有深浅浓淡之别,模特儿连衣裙的粉红和蓝灰色条纹的处理就很细腻。在主题选择上,巴齐耶接近他的朋友莫奈和雷诺阿,他们都用各自的表现方式,在室外场景中表现他们的同时代人――未来的印象派画家们偏爱的对象。不过,他的绘画方式对比强烈,有点生硬,这是他的个人特点,在他的短暂的绘画生涯中,绘画方式变化很少。
这幅画在画家生前似乎不曾展出过;但毫无疑问,这幅画不明确的主题,明亮的色调,拼版的独创性,笔法的洒脱与简洁完全不同于当时的主流画家们习惯遵行的确定无疑的原则。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