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南文明与吴哥文明的缔造者:柬埔寨王国

2021-04-24 19:25:22 首页

  柬埔寨王国(The Kingdom of Cambodia)是东南亚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文明古国,曾经创造过光辉灿烂的扶南文明和吴哥文明,在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上留下了绚丽的篇章。扶南是柬埔寨历史上最早出现的国家,存在年代是公元前2世纪至公元7世纪初。吴哥王朝是柬埔寨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之一,从公元9世纪初沿袭至公元15世纪初。璀璨夺目的高棉文化犹如一颗明珠镶嵌在中南半岛广袤的大地上,永远闪耀着耀眼的光芒。柬埔寨强盛之时,有“富贵真腊”的美称,雄踞东南亚,操控海上贸易,建立和发展与中国历代王朝的官方朝贡贸易关系,频繁与印度进行经济文化交流,从印度引入婆罗门教和佛教,俨然是东南亚地区的一个泱泱大国。只是从公元13世纪末以降,柬埔寨不断受到暹罗、越南等强邻的入侵,致使大片国土沦丧,被迫多次迁都,国势由强转衰。近代,由于经受了法国和日本的殖民统治时间长达90余年,结果是国破家亡,民生凋敝,满目疮痍,哀鸿遍野。1953年获得国家和民族独立以后,曾有过一段短暂的和平发展时期。但好景不长,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又陷入20多年的内战与动乱。直到1991年《巴黎和平协定》签订后,柬埔寨王国才真正走上了和平、独立、中立的发展道路。

  柬埔寨的历史,是一部辉煌与屈辱相糅杂、成功与失败相交替的历史。柬埔寨人民既创造了傲世的惊人成就,也经历了惨不忍睹的悲痛。他们是值得我们同情和尊敬的。自古以来,中国和柬埔寨就有着频繁的友好交往,中国与扶南外交关系的建立,实际就是古代连接中国与海外交通的海上丝绸之路畅通的开始。海上丝路见证了扶南古代文明的发生和发展,传递和保存了扶南当时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宗教、贸易等方面的信息。如果没有海上丝路,就不会有中国古代的官员、商人、僧侣、学者、水手和移民来到东南亚地区,也就不会有中国历代留下来的根据这些人亲身见闻记录的历史文献。这些历史文献的珍贵之处,就在于它的唯一性、真实性和无可替代性。所以我们说,海上丝路传递和保存了包括扶南在内的东南亚各国的古代文明信息,是海上丝路的一大重要历史贡献,这个功绩在海上丝路的研究中,一直被忽略了。

  早在公元1世纪,中国汉朝政府就派出使节,从广西合浦港出发,乘船经现在的越南、柬埔寨,渡暹罗湾,步行穿越克拉地峡,然后再乘船至印度。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汉使行程。汉朝的使节曾经路过扶南,这是不争的事实。遗憾的是,没有汉使曾经专门访问过扶南的确凿记录。

  现有的确凿证据证明,扶南与中国的正式直接交往是在元和元年(公元84年),“中山王焉来朝。日南徼外蛮夷献生犀、白雉”(《后汉书》卷三)。

  自汉朝以后,三国时期、东晋西晋、南北朝、隋朝、唐朝,直到扶南被真腊所灭,时间跨度达600—700年,扶南一直跟中国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这条海上丝路一直保持着畅通。三国时期,吴国交州刺史吕岱派官员朱应、康泰出访扶南。归国后,朱应作《扶南异物志》,康泰作《吴时外国传》。这是世界上最早关于扶南的两部专著,惜已失传,仅留片段记载于《太平御览》等类书中。有人从这些类书中将有关条目辑录出来,编辑成书,使亡佚的《扶南异物志》和《吴时外国传》得以部分复活,便于学者进行研究。

  柬埔寨扶南时期的历史,柬埔寨自己都没有记载,全靠《扶南异物志》《吴时外国传》的残卷,以及《二十四史》中的《后汉书》《三国志》《晋书》《宋书》《南齐书》《梁书》《陈书》《南史》《北史》的记载,才得以勉强凑成断断续续的历史。

  而柬埔寨的吴哥文明之所以能够保存至今,并为世人所重新认知,完全是因为元人周达观写的《真腊风土记》。公元1295年,元成宗铁穆尔遣使真腊,温州人周达观作为翻译随使团而行。次年至该国,居住一年许始还。周达观回国后,根据亲身见闻写了《真腊风土记》,成为世界上仅存的最早全面记录柬埔寨吴哥时期的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社会、风俗等各方面情况的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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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周达观访问吴哥后一百多年,即公元1431年,暹罗人攻占了吴哥城,柬埔寨人被迫迁都,吴哥王朝从此走向衰亡。直到公元19世纪,沉睡于热带丛林中数百年的吴哥遗址才重新被唤醒,而《真腊风土记》则是打开吴哥秘境的钥匙。1858年法国博物学家和探险家亨利· 穆奥到湄公河流域考古探险。《真腊风土记》的西文译本,使他相信吴哥文明不是天方夜谭式的神话,他在暹粒向导的带领下,用砍刀劈开密林,终于发现吴哥寺高耸的塔尖。亨利· 穆奥是把吴哥遗址信息传递出去的第一个西方人。随着吴哥遗址被逐步清理修复,吴哥研究成了一门显学,吴哥文明之谜被一个个破解,而解谜的依据正是周达观的《真腊风土记》。因此,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正是由于中国历史文献的记载,柬埔寨的古代史才得以清晰、真实地存活下来。西方学者所著关于柬埔寨的历史著作,包括霍尔的《东南亚史》 (D. G. E. Hall: A History of Southest Asia)、 《剑桥东南亚史》 (The Cambridge History of Southest Asia)和大卫· 森德的《柬埔寨史》 (David P. Chandler:A History of Cambodia)等史学名著,它们都是靠征引中文史料才得以完成的。由于西方汉学家对中文(特别是文言文)的熟悉和理解程度赶不上中国学者,在翻译和引用中文史料时难免发生一些错误,造成历史误会。因此,由中国学者来重新撰写和诠释柬埔寨古代史,无疑具有更大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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