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06 11:51:28 首页
成吉思汗简介,成吉思汗的资料——孛儿只斤·铁木真(1162—1227),蒙古帝国可汗,尊号“成吉思汗”。世界史上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1206年春天建国称帝,此后多次发动对外征服战争,征服地域西达中亚、东欧的黑海海滨。1265年(至元二年)十月,元世祖忽必烈追尊成吉思汗庙号为太祖。1266年(至元三年)十月,太庙建成,制尊谥庙号,元世祖追尊成吉思汗谥号为圣武皇帝。1271年(至元八年),忽必烈将国号“大蒙古国”改为“大元”。1309年(至大二年)十二月,元武宗海山加上尊谥法天启运,庙号太祖。从此之后,成吉思汗的谥号变为法天启运圣武皇帝。
积蓄力量
时间一幌就是四年,草原诸部间攻伐依旧,烽烟不绝。但是,蒙古部,札只剌惕部,克烈亦惕部和塔塔儿部这四大势力之间却平安无事。大家都在心照不宣得避免直接冲突,同时也在基极采取各种手段,吞并各个小势力以壮大自己,为未来将要发生的大战积蓄实力。这是相对平静的四年,也是暗流汹涌的四年。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眼前只不过一场巨大的暴风雪来临之前的暂时安宁而已。
在这四年间,铁木真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内,通过不屈不挠的斗争,终于在蒙古部中完全确立了自己的绝对权威。除了个别野心家之外,全部落的人心都已经紧紧得维系于他的马缰之上。蒙古部落的纪律性与团结性得到了空前的提升,一支足以承担任何作战任务的军队也建立了起来;对外,铁木真基极奉行联合克烈亦惕,制衡札只剌惕的外交政策,使札木合无机可乘。现在,虽然不能说有十足把握战胜札木合,但是至少不会在整日担心对方会发动突然袭击而无力防御。同时,部落的规模也扩大了许多,又有许多周边小部落或慕名、或迫于压力而加入进来,使蒙古的势力飞速提升着。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铁木真的家庭情况依旧没有任何改观。其中,与术赤的关系则可以用江河日下来形容。十二岁的术赤已经长得如大人般强壮了,性格几乎完全是童年铁木真的翻版,早熟、沉默、粗野、倔犟、阴郁,稍有不同之处,他对铁木真的态度比铁木真当年对也速该的态度中多了一种敌意的成份。
在察合台出世之前,铁木真与孛儿帖同寝,术赤则与黑臣女仆同睡。三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自从有了察合台后,孛儿帖为了便于照顾幼儿,每天都要睡在察合台的摇车边上。看着铁木真一人独寝,她心想:这也许是一个改善他们父子关系的机会哩。
于是,在孛儿帖那种近乎偏执的极力促成下,铁木真与术赤这一对关系微妙的父子终于躺在了一张大床上。然而,接下来所发生的状况终于使孛儿帖意识到,自己的安排纯属一厢情愿。这一对父子一旦躺下便会默默无语,像两头狼一般背对着背,宁可将身体绷紧如满弓之弦,却谁也不肯先张嘴说话。这种情况,看在孛儿帖的眼中,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叹息哀伤。
其实,对于这种尴尬情况,铁木真自己又何尝不烦恼,不忧愁呢?他只是不愿外露而已。他检讨着自己的同时,又无法漠视术赤的“客人”身份,这种自相矛盾的心情无时无刻得折磨着他的心。每次看到孛儿帖投来幽怨的神情,他的心就会刺痛,只能掉头走开,用部落中的大事小情来规避这种心底的痛,以接踵而至的繁忙来自我麻醉。对铁木真而言,术赤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是比札木合、泰亦赤兀惕以及塔塔儿人更大的难题,恐怕倾其一生也无法解决。因此,他只能搁置不提,任长生天来安排。
风波再起:十三翼之战爆发的导火线
历史,常常以他时缓时急的无规则运行轨迹告诉我们一个这样的惊人的事实:引发一场大的政治风暴或者战争狂澜的诱因,往往是一些突然发生的微不足道的纠纷,从而让一些无论能力与实绩都不足以载入史册的小人物突然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他们的一举一动,最终却会决定那些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的兴衰存亡。下面,我们就要看到一个小人物的一时鲁莽之举,最终引发了一场席卷整个蒙古草原的大风暴。虽然这场风暴酝酿已久,但是若无此人恰到好处的出现,也许还会再隐伏一段时间,直到另一个小人物的出现。
在铁木真的部下有一个出自札剌儿族的牧马人,名唤术赤答儿马剌的。在纪元1193年秋天的一个早晨,他从睡梦中醒来后,走出自己与同伴在撒里河边的帐幕,刚想伸个懒腰,忽然目光凝滞在自己的马群上。牧民的直觉告诉他,那里发生了异样。他疾步跑过去一查点,立刻发现,最好的十几匹马不见了。他的脑中立时轰鸣一片。对于牧民而言,畜群无疑是命根子,更何况,这些马是属于全部落的,丢失在自己手中,势必会遭到严厉的惩罚。
顾不得多想,他向帐幕中还不知情的同伴叫了一声“马丢了,我去追”,便随手拉过一匹马骑上,沿着盗马贼留下的蹄印追踪而去。
中午时分,他札喇麻山下的一个小水潭边找到了自己丢失的那些马以及盗马之人。盗马人背向着他,正在给一匹马刷洗着毛皮,显然没有发现他的到来。术赤答儿马喇认为这是个偷袭的好机会,根本没辨认对方的身份便一箭射出,不偏不倚正中那人的背脊,那人当即向前扑倒在地死去。然而,当他跑到那人身边,用脚将尸体踢翻过来查看时,不禁大吃一惊。死者居然是札木合的幼弟绐察儿——自己以前在札木合阵营时的主子。
“天啊,我闯祸啦!”
当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却没意识到,他已经射出了两大阵营之间一触即发的战争的第一箭。不!更确切的说,是整个草原争霸战的第一箭!
群情激昂
“札木合集各部兵马,合计三万,已翻越阿喇兀惕土儿合兀惕山,向你杀来!”
“他们一路宣称报仇,气势汹汹得来袭击你啦。”
报事人——出身亦乞列思部的木勒克脱塔黑和孛罗刺歹二人争先恐后得象铁木真汇报着自己的见闻。他们的本意是打算直接来投奔铁木真,不料却在路上看到了札木合大军的踪迹,便乘机混入,摸清了军队的数量,就连夜逃跑出来报信了。
“多谢你们,我的朋友,你拯救了我们。”
铁木真由衷感谢着并重赏了他们。即使他此时面临大敌,也不会忘记报答对他做出过贡献的人们。
三万人!这个数字对于札木合而言是动员的极限,放在铁木真的面前则是重大的考验。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为主帅所面临的最大的战争。虽然早已对这场预想中的战争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心头依旧不免沉甸甸的。
“可汗,打吧。我们也能调动三万人马!”
“是啊,棕熊来了要用弓箭,札木合来了就当他是棕熊吧。”
不但少壮派的武将们喧哗成一片,就连老将们也跃跃欲试起来。阿勒坛拍着腰间的宝刀高呼:
“这是合不勒汗用过的宝刀,斩过无数人头,如今许久不饮血,正怕生锈。没想到,札木合送上门来,正好用他的头颅祭刀!”
“是啊,铁木真,别犹豫啦。我愿意带上忽察儿打头阵!”
已是白发苍苍的捏坤太子也不甘人后。
眼前这群情激昂的景象却未能在铁木真的心中激起一丝波澜。他的头脑中正在思索着比战争更长远的问题。那就是战胜后应当如何,一旦失败又会如何?即使胜了,又将是什么样的胜利?因此,他并未立时做答。当然,他也明白,此次战争是不可能和平解决的。札木合不会让等了四年的机会轻易丢掉的。他的目的就是毁灭自己,毁灭蒙古部。兵临城下,势必一战!
“各位现在立刻回转自己的营地,整顿本部军马,准备作战!”铁木真发话了。
待众将出离帐幕后,铁木真看了看面前留下的几位亲信将领——博儿术、者勒蔑、木华黎、速不台、忽必来、赤老温、沈白以及四个弟弟问道:“你们看这仗应该怎么打?”
别勒古台率先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跟札木合拼个你死我活!”
“拼完了呢?”铁木真追问道。
“拼完了……”别勒古台一时语塞,怔了半天才说,“拼得过就拼,拼不过就死。”
“哦,原来打仗就是为了拼命?不想赢?”铁木真又问。
“自然是要赢!”别勒古台道。
“都死了,还怎么赢?”
“这……”别勒古台这下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我看这仗很难赢。”者勒蔑道,“我们虽然经过训练,但是没有实战经验。这样打起来很难适应。”
“可是我们不能输!一旦输了,以前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费啦”赤老温也跟着道。
“可是现在撤退也来不及啦。从阿剌兀惕土儿合兀惕山到咱们的营地,如果骑兵昼夜行军,也就三、四天的路程。”
这一带每一条路径,没一座山丘的走向轮廓都装在沈白的头脑之中,因此他毋需任何犹豫,就迅速做出了判断。
接下来,其他人也分别表达了自己的意见,多数对整体作战的胜负都做出了不利的预测。或言坚守,或言死战。只是,这些意见都与铁木真心中的想法相去甚远。
现在,还没发言的人只有木华黎和速不台。铁木真的目光望向他们,带着一丝期许。
速不台先开了口:“可汗,可记得上个月我陪你行猎时去过哪里吗?”
他这一开口,众人同时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了他。对他突然在这种紧要关头居然说起行猎这种没要紧的事情都深感奇怪。
铁木真眉锋一挑,心中似乎有所触动,向他道:“我记得,你继续说下去。”
“那个山谷不正是天然的防御地点吗?”
速不台的话再度令众人如堕五里烟雾之中。但是,铁木真却眼前一亮:
“你说的是哲列谷吗?”
“不错!可汗好记性。这谷四面环绕的都是险山,根本无法攀登。只有一个狭窄的山口与外面沟通。我们可以将全体部民迁往谷中,一旦作战不利,立刻将全部军队撤入谷中。为了防止路程过长而导致溃退,我们迎战札木合的地点就应该选在答兰巴勒主惕,那里是沼泽地形,敌人的骑兵也不容易冲击起来,正好防止他们背后追杀,以减少我军的损失。
“札木合的作战方式我很熟悉,确实是相当壮大雄浑的风格,进攻如风,尤其是他麾下的兀鲁兀惕与忙忽惕二部,攻击力着实惊人。但是,他也有缺点,就是没有持久性。一旦遭遇难以攻克的防御,就会心生急躁。我们只要在哲列谷据险防御,用不了多久就能将他逼退。”
速不台的一番话,立时令其他人都醒悟过来,略一思忖后,齐声赞同起来。唯有木华黎在一旁微微摇头。
速不台问他道:“木华黎,你认为我说的不对吗?”
“不,速不台。你的战法是稳妥的,我完全同意。不过,有些损失却未必不是坏事。”
“你什么意思?”
众人都看着木华黎,觉得他的话比速不台适才所说的狩猎之事更加不着边际。
铁木真却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忽然对众人道:
“你们不觉得主儿乞的族人现在显得有些多余吗?”
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却不再继续讨论下去,只是做到彼此心照不宣。
“好啦,就这么决定了。把速不台和木华黎的策略合在一处,就是我们迎击札木合的战法。博儿术和者勒蔑组织部民向哲列谷迁移,其他人各自回去整顿军马,明日集合。”
“诺!”
战争无法避免
次日清晨,铁木真率领本部直辖的一万余人马向战场进发,沿途不断有其他部落的部队前来汇合。当他们到达答兰巴勒主惕的时候,人数也达到了三万之众。当晚,铁木真召开了军议,向各部首领下达自己的军事部署。他命阿勒坛、捏坤、答里台率本部军马以及撒察和泰出的主儿乞部为先锋,为了不使他们起疑,还派遣察合安兀阿率领他的捏兀歹部与他们一同出阵。然后又将其他部队进行了分配与组合,共结成十三个古列延迎敌。他在此特意申明:全军以他的白旄大纛为准,统一进退,不得擅自行动。毕竟这是一场三万人对三万人的大战。
不久后,札木合军如旋风般开到,双方列开阵势,忙碌了一夜。对所有人来说,这都是一个不眠之夜,没人知道自己在即将到来的大会战中是否可以存活下去,然则,大战在即,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些,只有尽力行事,将自己的命运交付于战神来手中。
战争的帷幕随着翌日清晨的来临倏然揭开。札木合的前军是有战神子孙之称的兀鲁兀惕部和忙忽惕部。在他们首领主儿扯歹和忽亦来的带领下,发出震动天地的战呼声,杀入蒙古部的前军行列,不久便逼得答里台和阿勒坛的部队向后退却。而其他各个古列延也不断承受着札只喇惕各部队的冲击,很快呈现出被动挨打的态势。
“会吃败仗吧。”
铁木真从攻守形势上判断出战况对己方不利。
在对方绵密紧凑、有章有法的进攻面前,本就不善守御的蒙古诸部因缺乏偕同作战的训练而相形见拙。本来双方的兵力相当,但是往往在各个方面却总会陷入被对方以多打少的局面,也许双方在基本战技上相差不远,但是却因为统御调度的差距而优劣鲜明。
从某种角度而言,铁木真初次统兵便遭遇到草原上最强的统帅与最强的军团,是他的不幸。其实在开战前,铁木真就已察觉到在自己的阵营中弥漫着一种悲观和委靡杂糅一处的衰败气氛。这些平时只知进攻的战士们,此时却被迫采取他们最不熟悉的防御姿态,也难怪他们一个个都有点无精打采,如同一只只被锁链拴住的狼,空有爪牙击地的咆哮,却完全动弹不得。
但是,战争的基调从最初就被确定下来,铁木真必须防守。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这想法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最亲信的将领与兄弟们。铁木真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场战争的胜负而赔上全部的老本。他今后要进行的战争又何止这一次啊,如果在这里就拼光了全部家当,即使能战胜札木合,那也将是一场惨胜,最终还是两败俱伤,让其他部落拣了便宜。自己今后还要战胜更多的敌人,眼前的战争仅仅是其中的一步而已,怎能在没走上几步就到此为止呢?因此,他决定此战可以不必求胜,却一定要将损失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想到脱斡邻勒汗那秃鹫般的眼神,铁木真就会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对方的用心,他看得很清楚。之所以支持自己称汗,也仅仅是因为自己有了实力,可以成为他称霸草原的助力而已。一旦自己的实力丧失于在这场战争中,那么,他的翻脸也是可以预见的。
“总有一天,会与克烈亦惕作战的!”
铁木真如是想着,又向自军各处阵地看去,发现各个古列延已经遭到札木合军不同程度的蹂躏,尤其是做为先锋的几路人马,更是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显现出崩溃的势头。
“是撤退的时候啦。”木华黎在身边小声提醒着。
铁木真点了点头,将手抬起向空中一挥,背后的白旄大纛开始缓缓后退,号手吹响了号角,撤兵的号令借着声音飞向战场的四面八方。
随着退兵号令的下达,铁木真发现,部队的士气又奇迹般地恢复了,行动起来生气勃勃。这哪里象是撤退啊,分明是一种追击敌人的姿态嘛。简直可以说是欢天喜地得执行着自己的命令。被这种情绪所感染,铁木真的心中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心情:
“看来,所谓败仗的结果也不是完全无法接受啊。”
铁木真向战场方向望了最后一眼,便拨转马头,加入退却的人流之中。
温吞水似的大战
当全部军队撤入哲列谷口之后,铁木真立刻命令还保持着完整队形的自军在谷口布防,用先期撤入谷中的部民们砍伐好的大树将谷口完全封闭起来,做为防御屏障。命令其他损失较大的部队就地休息整编。部落中的老弱妇女们也被动员起来救治负伤的士兵。
令铁木真欣慰的是,自己的直属部队由于充分贯彻了预定的战争意图,几乎没有遭受任何损失,主要将领更是无一带伤。而打先锋的主儿乞等部却损失惨重,几近溃不成军。将领之中,阿勒坛、答里台,撒察也各自负了轻伤。这也正符合最初订的借敌人之手剪除异己的目的。这些人满以为做先锋既光荣,又方便抢夺财物,却不曾料到反落了个偷鸡不成反蚀米的下场。不过,即使这些人事后明白过来了,却也没话好说,谁让他们当初在立汗的时候做出了“出征作战时,我们做你的先锋”这样的誓词呢?
事件的发展果然如当初预料的那样,沼泽地形限制了扎木合军的追击速度,以至于给了铁木真部队从容布防的时间。当他们追到哲列谷口的时候,立刻遭到了铁木真部队的强力阻击,变得寸步难行。当扎木合的中军大队开到后,又攻击了几天,却始终因为谷口地势狭窄,部队无法展开,每次冲锋都只能在谷口前的斜坡上留下一批尸体后无功而返。
眼见攻坚难下,札木合只得停止了攻击,然后派出一些粗门大嗓的手下对着谷口破口大骂起来:
“铁木真,你这个胆小鬼!有本事就出来真刀真枪的比个高低!怎么象没长大的小羊羔一样,躲起来不敢出声啊?”
负责谷口防御的速不台也不生气,只是命令自己的手下大声反问道:
“你们要是胆子大,就走过来攻打我们啊。札木合不是喜欢攻击吗?难道他的马蹄子被老婆的腰带缠住了吗?”
攻防双方就这样你来我往的打了半天嘴仗,直到太阳落山后,才停止了对骂。札木合见这一招也没收效,于是第二天又恢复了对山谷的攻击。可惜,对于不善于攻坚的蒙古人来说,要想跨越这个谷口势比登天还难。
僵持到三天的时候,札木合变得异常焦躁起来。他为了恐吓谷中的守军,下令在谷口前的空地上摆开七十口大锅,将前几天战斗中捉到的俘虏悉数丢入里面用沸水活活烹煮成肉酱,然后公开摆宴食用。又将不幸在阵前被俘的捏兀歹部首领察合安兀阿绑到阵前斩首,然后将人头绑在自己的马尾上来回奔驰拖带,直到变得稀烂,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才罢休。
然而,他这个心血来潮的“杰作”非但没有吓住蒙古部的军队,反而激起了全体守军的愤怒,大家同仇敌忾,反而抵抗得更加卖力了。而且,他也没有注意到,那些被他强令吃下俘虏煮成的肉酱的各部首领们对这种残暴行径都心怀不满,许多人甚至公开在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而这种厌恶情绪在此后不久对他造成的恶果以及为铁木真带来的意外收获,却令双方都始料不及的。
随着强攻、辱骂和恐吓等一系列战术的失败,札木合的耐心也达到了极限。他觉得自己狠命的一拳打进了棉花套,根本无处着力。满心希望凭此战一举吞掉铁木真的计划最终宣告流产,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只能下令退兵了。于是,这场大战最终以一种温吞水式的方式结束了,而最后上演的残酷杀俘事件又为这场战争笼罩了一层莫名的诡异与深深的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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