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06 12:05:14 首页
伊朗伊斯兰革命(又称1979年革命;波斯语:انقلاب اسلامی, Enghelābe Eslāmi)是1970年代后期在伊朗发生的历史事件,沙阿(伊朗君主)穆罕默德·礼萨·巴列维领导的伊朗君主立宪政体在过程中被推翻,阿亚图拉(革命领袖)鲁霍拉·穆萨维·霍梅尼成立了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共和国。
国际均势
伊朗伊斯兰革命对于80年代的国际均势上的影响巨大,这也改变了非穆斯林世界人民对伊斯兰教的认识,更多人对伊斯兰教产生了更大的兴趣,不论那是基于同情还是怀有敌意。甚至有猜测指革命可能会改变“世界的均势,希特勒征服欧洲以来的政治事件都比不上它”。
伊斯兰共和国以“既不倚东,也不靠西”的口号将自身定位为革命明灯,号召中东以至全世界推翻资本主义、美国的影响力及社会上的不公。伊朗革命领袖在第三世界支持与穆斯林无关的革命团体,也寻求他们的支持,如尼加拉瓜的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爱尔兰的爱尔兰共和军及南非的反种族隔离运动,甚至有些已达到支持非穆斯林革命更多于伊斯兰革命(阿富汗圣战者)的程度。
波斯湾与两伊战争
伊朗革命派明确地号召波斯湾地区推翻君主政体,建立伊斯兰共和国(即伊朗),使由逊尼派主导的阿拉伯邻国伊拉克、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及其他波斯湾阿拉伯国家响起了警钟,这些国家都是君主政体,国内又有为数不少的什叶派民众。在接下来八年的两伊战争使伊朗和伊拉克有数以百万计的伤亡。虽然战争是因为伊拉克入侵伊朗而爆发,但是大部分的战斗都是在伊朗收复了失地及伊拉克提出了和约后发生的,伊拉克提出的和约被霍梅尼拒绝,他又宣称“巴格达政权必须被推翻,并建立伊斯兰共和国”才是和平的唯一条件。不过战争在伊拉克没有发生伊斯兰革命的状况下结束。
美国和伊朗关系
伊朗伊斯兰革命使伊朗和美国由盟友变成仇敌。伊朗革命派希望把国王引渡回国行刑,美国总统卡特不再支持国王和帮助他重返权力宝座。身患癌症的国王要求入境美国就医,德黑兰的美国使馆人员反对这个请求,他们坚持要稳定美国和过渡革命政府之间的关系。卡特虽然同意美国使馆人员的意见,但碍于基辛格、洛克菲勒及其他支持国王的政治人物施加压力,他只得答允了国王的请求,这使得伊朗革命派更坚定地认为前君主政权是美国的傀儡,导致霍梅尼阵营里的激进学生攻击美国大使馆。
伊朗人质危机损害了两国之间的外交。在1980年4月7日,美国与伊朗断绝外交关系,两国至今仍未恢复外交关系。1981年4月24日,瑞士政府以中立保护国的身分代表美国在德黑兰的利益,而伊朗在美国的利益则由华盛顿的巴基斯坦大使馆伊朗外交利益办事处作为代表。
中东其他国家
在中东及穆斯林世界,伊朗伊斯兰革命触发了巨大的热忱,使反对西方干预和影响的力度成倍增长。沙特阿拉伯的大清真寺劫持事件、埃及穆罕默德·安瓦尔·萨达特、叙利亚哈马大屠杀及黎巴嫩1983年美国大使馆炸弹袭击都分别发生伊斯兰暴动。
虽然只有黎巴嫩的伊斯兰分子取得成功,其他的伊斯兰活动也产生了长远的影响。霍梅尼在1989年发布一条教法,下达对英国人萨尔曼·鲁西迪的追杀令,引起了国际回响。伊斯兰革命政府也被认为协助黎巴嫩真主党及伊拉克伊斯兰革命最高委员会的成立。
另一方面,有观察员认为革命政府虽然投放了许多努力及费用以扶植伊朗以外的革命势力,当中“具有持续影响”的只有黎巴嫩和伊拉克。另外有意见认为极具破坏力的两伊战争“致命地伤害了……传播伊斯兰革命的理想”,伊斯兰共和国志在追随意识形态,而不是建立“民族主义、实用主义”的外交政策,使伊朗难以成为“强大的地区势力”。
国内社会与经济发展
伊斯兰共和国政府在改革后,依照伊斯兰教的原则下,识字率进一步得到提升。到2002年,文盲率已下跌了超过一半。产妇及婴儿死亡率亦显著地下跌。人口增长在起初受到鼓励,在1988年后则不再受到鼓励。总括来说,伊朗的人类发展指数由1980年的0.569攀升到2002年的0.732,与土耳其处于平等水平。
革命后的伊朗经济没有繁荣起来,伊朗对石油出口的依赖依然强烈。国民平均收入随着油价而波动,据说曾经跌至革命前的四分之一,至今仍未达到革命前的水平。伊朗年轻人的失业人数持续上升,大抵是因为经济制裁及国内腐败。
伊朗伊斯兰革命扩阔了教育的层面及对穷人的医疗保健,又作为伊斯兰教的政治宣传、消除世俗主义及美国文化在政治上的影响力。在政治自由、政府廉政、经济平等、自给自足、甚至是宗教虔诚方面的转变则较少。一些民意调查及观察员反映了国内普遍的不满情绪,包括革命一代与年轻伊朗人之间的“裂缝”,年轻伊朗人“难以理解他们的父母所表达的热情到底是为了什么”。
政治与政府体制
伊朗拥有民选的全国、省区及地区政府,他们都隶属于神权政体,神权政体对议会及法案具有否决权,对比起国王政府的同等机关有更大的权力。在伊朗占少数的逊尼派(约8%)成为了不稳定的因素,伊朗的少数非穆斯林族群不享有平等的权利,在290席的议会里只有5席是给予这些族群。
巴哈伊信仰的追随者更加得不到保障,他们被认为是异端及颠覆分子。已有超过200名巴哈伊信仰的追随者被处决,更多的人被囚禁,褫夺工作、养老金、从商及教育的机会。巴哈伊信仰的圣地被充公、摧残及破坏。有巴哈伊信仰的追随者在被剥削教育及工作的机会,数千名年龄介乎17至24岁的年轻巴哈伊信仰者被大学无理开除。
伊斯兰共和国带来了更多还是更少的政治打压仍存有争议。对国王暴政和腐败的怨言如今却对准了那些伊斯兰法学家。对萨瓦克的恐慌被对革命卫队和其他革命执行者的恐慌所取代。一些人认为神权政体对人权的侵害较君主政体时更甚。人权组织反映出伊朗国内的酷刑、囚禁异见人士及杀害著名评论家的状况。伊朗文化及伊斯兰教令部执行审查制度,没有官方的允许下,“书籍杂志不得出版、录音带不得分发、电影不得播映、文化团体不得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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