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25 04:40:07 首页
潘安仁是怎么变成潘安的?这跟贾南风有什么关系?今天趣历史小编就为大家详细解读一下~
潘安一直都是美男的代名词,他究竟长什么样子我们不得而知,但是从其他人对他的评价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绝世美男子。而贾南风,一说起她来只有丑字,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心,又丑又恶毒,称她为丑恶皇后也不为过。然而民间却流传着一些有关他们这两位看起来天差地别的人的传言,究竟贾南风和潘安之间,有没有民间所说的那些私情呢?他们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民间也有一种说法是,潘岳(字安仁)因为其曾经侍奉中国历史上最丑最荒淫最无耻的皇后贾南风,德行操守实在当不起这个“仁”字,因此后人省略一字,乃有潘安之名。
俊无比又才情洋溢,这样的帅哥才颠倒众生,才是NO.1。在中牟,潘岳的现代塑像高大洁白,丰满俊秀。
潘岳(公元247年—300年),字安仁,俗称潘安,西晋文学家,祖籍荥阳中牟(今河南中牟县)。
潘岳生活的汉末魏晋六朝时期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是精神史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也是最富于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
在这个“文学的自觉和人的自觉”的时代,自然美与人格美同时被发现,沉醉于人物的容貌、器识、肉体及精神的美,形成“中国历史上最有生气、活泼爱美,美的成就极高的一个时代”。
在频繁残酷的改朝换代中,一批批或深具或深醉“自然美与人格美”的名士被送上刑场:何晏、嵇康、二陆、张华、潘岳、郭璞、刘琨、谢灵运、范晔……当时第一流的诗人、作家、哲学家都死于非命。在这份“中国文人非正常死亡”的大名单上,潘岳(即潘安)不是最耀眼的一位,却最为市井百姓熟知的一位。
千百年来,他已成为美男子符号,顽强地活在成语典故、诗词曲赋、古今小说中。也许从庙堂观点很难对其进行崇高评价,但从江湖、从民间观点来看,潘岳是一个应认真回眸重新图绘的形象。
潘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魏晋文学专家、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徐公持先生说,潘岳非常复杂,是个矛盾集合体,历来对他评价有正负两面。从正面看,他很英俊很有才气,是西晋顶尖的文学家;政治方面也有一定才能;家庭生活注重伦理道德,孝母有名,对妻子专情,对亲朋感情真挚,人情味很浓。从负面看,他“性轻躁,趋势利”,在政治权势方面欲望过于强烈,有时赤裸裸地不择手段,当然这也是有他的时代背景的。
老百姓从这个复杂的潘岳中抽离出他最外在最耀眼的一点——英俊,将他抽象为一个美男子符号。我的疑问是,潘安之前之后,包括和他同一时期都有许多美男子,为什么只有他变成美男子符号,一说美男子就是“貌比潘安”?徐公持先生说,很多历史现象深具偶然性,但偶然里面又有必然。潘岳生逢其时,生在一个尚美时代,《世说新语》又把他写得非常突出,这本书开了头,以后影响就大。比方说到才子就讲才比子建,曹植成了代表也是因为谢灵运说了一句影响很大的话:天下之才有十斗,子建占了八斗,剩下两斗我和天下共分。魏晋时是盛产美男子的,其中最负盛名的当数潘岳。
潘岳的名字怎么由潘安仁变成潘安的?河南大学文学院教授王利锁说:这是古代的文章比如骈体文和诗歌,为了对仗押韵、省字造成的。
民间也有一种说法是,潘岳(字安仁)因为其曾经侍奉中国历史上最丑最荒淫最无耻的皇后贾南风,德行操守实在当不起这个“仁”字,因此后人省略一字,乃有潘安之名。
《世说新语》与潘岳相关的三则,写得实在精彩。用漫画式的夸张描绘、极具戏剧性的情节,以及对比突出人物的表达方式,刻画出一个极度难忘的美男,想不流传后世都难。有明星潜质加上成功炒作,潘岳变成“美男符号”,如徐公持先生所说,是偶然中的必然。
《世说新语》的说法,左思的错误似乎不在于他敢出游,长得丑也不能不出门呀,而在于他“效”潘安出游的方式——“挟弹”,手臂里挟着弹弓。如果去晋唐文学世界里转悠,常常就会与挟着弹弓的少年劈面相遇,“掷果潘安”不过是这无数惊喜相逢中的一次而已。挟弹少年,潘安不是第一人,但是他创造了这么个美丽浪漫的典故。魏晋南北朝的文学中,尚武崇义的青年们纷纷挟着弹弓出场,弹弓成了塑造拥有高贵、华美、强悍气质一类理想青年形象的一个重要道具。从潘安的这个“行为艺术”来看,他的美并不像后世揣想的那样有浓重脂粉气息,还是既潇洒又阳光的。
潘安的故事中有一群“我为美狂”的妇女,她们围堵帅哥,唾弃丑男,用鲜明方式表达自己的澎湃激情,大异于传统女性的温顺贤良。这样对美如痴如醉的女“粉丝”,搁在现在,比谁都不差。现在的超女“粉丝”用手机选出她们喜欢的女歌手,西晋洛阳的女“粉丝”用水果选出她们热爱的男偶像。我很诧异西晋女子为何能够这样?河南大学的王利锁教授分析说,当时个性解放之风同样波及女性,女性因更具生活智慧而从容,更富远见卓识而优雅,她们更富于人性的光彩。
查阅《世说新语·贤媛》共32篇,里面有许多伶牙俐齿、聪颖无比、心胸气度才情都堪与异性分庭抗礼的女子,对美的崇拜在女性身上表现更为极端。看魏晋时的一个故事:桓温平定了蜀地,娶李势的妹妹作妾,桓温的妻子南康长公主听说后带领几十个婢女手握尖刀要去杀她。看到李势的妹妹头发长得铺在地上,肤色白得像玉一样耀眼,长公主丢了刀上前抱住她说:美女呀,我看见你也喜欢(见汝亦怜),何况家里那个死老头子。
南开大学的罗宗强教授说,西晋士人心态的一个重要方面是审美情趣的雅化,审美标准崇尚秀丽。
中国文化中的男性美,最初是崇尚壮伟的,魏晋之际,开始出现崇尚女性美的倾向,如何晏与曹植都敷粉。这种趋势到西晋发展为一种普遍的审美趣味。此时之美男子,都是洁白秀丽的。如潘岳、如裴楷,时人以为他们都是玉人;如王衍,他用手拿着白玉柄拂尘,手和白玉柄没有分别。有人去拜见王衍,看见王戎、王敦、王导在座,往另外的屋子一看,又看见了王诩和王澄,回去之后,他对人说:“今天到王衍家里去,满目都是琳琅珠玉。”一家子都是帅哥,这在当时是荣耀无比的事情;还有个卫?,长得太秀丽娇气,活活给人看死了。卫?整日调养,还是弱不胜衣。从豫章到建康,大家久闻他的容止美名,来一睹其风采的人围成一道道人墙。卫本来就体弱多病,不堪其劳,最后成病而死。当时的人都说:“看杀卫。”在帅哥林立的魏晋,潘岳因诸多因素名声大噪,成为偶像中的偶像。春风得意的他是不是也招来许多无端的嫉恨呢?比如他的仕途极为不顺,徐公持先生评价他,“过于轻躁,露才扬自己,往往欲速则不达,缺少际遇”。由果推因,不无道理。
今日社会,比魏晋南北朝更开放多元。男性美的类别更趋丰富多样化,甚至不同年龄不同阶层所崇尚的男性美都是不一样的。社会的娱乐机制又创造出那么多种偶像,你很难评判哪一种偶像更美。阴柔如韩剧男星是美,阳刚如好莱坞肌肉男是美,冷酷、洒脱、智慧、幽默皆是美,成熟男人与阳光少年都是美。潘安作为男性美符号,他所体现的那种唇红齿白的清秀、偏于柔美多愁的文才风流,既是个体的又是普遍的,当“貌比潘安”这个深深嵌入生活上千年的词语,在现代生活逐渐消失,代之以深沉、性感、酷、炫等五花八门的形容之后,潘安终于和我们渐行渐远。
帅哥如云的魏晋一朝,为什么只有潘岳变成了美男子的符号?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徐公持先生曾给记者一个答案。河北大学蒋剑云教授提供了另一种解读:潘岳一生对妻子非常专情,两人从订婚到完婚,经历了17年,之后感情极好。妻子死后他写的悼亡诗非常优秀,甚至开创了悼亡诗这个题材。爱情本是永久的话题,不朽的作品也促成了作者不朽的声名,这是他成为美男子符号的另一深层原因。
中国社科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徐公持先生说:“潘岳内心,保留着一块净土,以供他灵魂休憩之需。相应地在他的文学创作中,也出现了一片光华璀璨的区域,所以不能以‘无行’一语对他的人品和文品的全部作简单概括。”
潘岳内心的净土,是孝母至诚,对妻专情,对亲朋情怀真挚。潘岳诗赋文皆擅,总体成就不小,但最重要的是他“首创悼亡诗题材”,是魏晋时期最出色的哀诔文章高手。哀诔文章加上哀情诗赋,构成其作品最有特色的部分,其创作个性和艺术成就也在这一方面有最引人注目的表现。
这又是为什么呢?一个少负才名又漂亮无比的时代宠儿,为什么“爱与哀愁”充溢他的内心?好像全世界的痛苦都压在了他一个人身上,他成了一个“我的心,不习惯幸福”的人。千载之后,仍然在文字中曲曲折折地向我们倾诉。潘岳非常多情,有恩必报,笃于友情。
潘岳的妻子是杨肇的女儿,杨家在魏及晋初是名门望族,杨肇历任大将军参军、荆州刺史、折冲将军等职,封东武伯。潘岳12岁时即有“奇童”和“国士”之称,深得杨肇赏识,把长女许给了他。潘岳和妻子两人完婚约在公元275年,当时潘岳29岁。从订婚到完婚,两人经历了漫长的17年。之后两人长相厮守,直至公元298年杨氏卒于洛阳德宫里,当时潘岳52岁。
潘岳为爱情所做的诗不少。他19岁时写《内顾诗二首》,诗一:静居怀所欢,登城望四泽……漫漫三千里,迢迢远行客。驰情恋朱颜,寸阴过盈尺。夜愁极清晨,朝悲终日夕。山川信悠永,愿言良弗获。引领讯归云,沉思不可释。诗二:乐情既来追,我心亦还顾。形体隔不达,精爽交中咱。不见山上松,隆冬不易故?不见陵涧柏,岁寒守一度?无谓希见疏,在远分弥固!
这是潘岳在三千里外遥寄未婚妻的山盟海誓。从订婚到完婚,他们经历了漫长的17年,这对情侣做到了矢志不渝,这是非常动人的。对潘岳这个常被洛阳女子掷果盈车、萦手于道的大众偶像而言,如此专情,尤其不易。17年两地相思,正是婚后20多年和谐幸福生活的坚厚感情基础。也正因如此,丧妻之痛才被潘岳表现得空前摧心断肠。
潘岳悼念爱妻的诗赋文章,有《悼亡诗》三首、《杨氏七哀诗》、《悼亡赋》、《哀永逝文》六篇,在中国文学史上,潘岳创了一个纪录,“他最先创作了悼亡题材的文学作品,也因停不了的悲伤创作了最多也最感人的悼亡文学”。这是魏晋时代重情任情思潮下,潘岳用真情和才华写就的一束忧郁之花。这捧祭献亡妻的花束,是百结断肠缠绕而成,是碧血和泪凝结而成。对于失去妻子的诗人而言,写诗是心灵受重创后的一种自我修复,一种从危机中解救自己的手段。他在《悼亡诗》中写道:“岂曰无重纩,谁与同岁寒?岁寒无与同,朗月何胧胧!展转眄枕席,长箪竟床空。床空委清尘,室虚来悲风。”夫妻永诀,触景皆情。诗中吸纳了民歌风,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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