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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八司马

  二王八司马指的是唐顺宗年间推行一系列善政的一批革新派官僚士大夫,主张打击宦官势力、革新政治,其中的“二王”指王叔文、王伾,“八司马”指韦执谊、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韩晔﹑凌准﹑程异,他们在改革失败后,俱被贬为州司马。

  “二王八司马事件”指的是唐顺宗在位期间由王叔文、王伾等人所领导的一次政治革新运动。二王八司马中的“二王”指王伓、王叔文,“八司马”指韦执谊、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韩晔、凌准、程异,他们在改革失败后,俱被贬为州司马,故名。

  唐朝后期藩镇割据。安史之乱后,中央对地方失控,逐渐形成藩镇割据的局面。德宗时期,藩镇割据的形势日益严峻。而藩镇之乱,也此起彼伏,迄无宁日。公元783(建中四年)十月,泾原兵奉前卢龙节度使朱泚为主,大举造反,德宗被迫出奔奉天,转走梁州,直到公元784年(兴元元年)七月,才得以重返长安。此后,长安又屡遭藩镇围困,有如一座危城。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抑制藩镇势力,重建中央集权,成为唐王朝君臣必须正视的问题。

  “二王八司马事件”其内容主要为:收夺宦官兵权,制裁藩镇跋扈,打击贪官污吏,废除宫市、五坊小儿及进奉等弊政,免除民间欠税和各种杂税,选拔德才兼备的人为官等。

  宦官专权。安史乱后,君主不朝臣,宦官得以干政。肃宗时的李辅国,代宗时的程元振、鱼朝恩,以宦官执掌兵符,权力更大。德宗出奔奉天,因窦文场、霍仙鸣护驾有功,归以二人为神策中尉,宦官主管禁军遂成为制度。此后,宦官以军权在手,无所顾忌,干政益甚。在这种情况下,如何抑制宦官势力,夺回国家军权,也成为唐王朝君臣必须正视的问题。

  公元805年(贞元21年)在顺宗的支持下,王叔文集团掌权,以韦执谊为宰相,颁布一系列明赏罚、停苛征、除弊害的政令,革除宫市、五坊小儿及进奉等进展较为顺利。史称“市里欢呼”,“人情大悦”。为了统一事权,革除弊政,王叔文集团特别注意掌握财权和从宦官手中夺取兵权,乃以与刘禹锡有联系的宰相杜佑兼度支使及诸道盐铁转运使,王叔文为副使,韩晔、陈谏、刘禹锡、凌准判案,李谅为巡官,程异为扬子院留后。其中西川节度使韦皋妄图完全领有剑南三川,以扩大地盘的阴谋也未能得逞。王叔文乘势命宿将范希朝为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节度使,韩泰为其行军司马前去接管宦官手中的兵权,又以与凌准有联系的老将范希朝为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兵马节度使,以便夺取宦官掌握的京西诸镇神策军兵权。但因遭到宦官集团的强烈抵制,夺兵权计画未能实现。

  不久,唐顺宗中风,经过治疗后哑了,失去执政能力。而王叔文因为母亲死了,按例要告假回家守丧,王伾也突然患了中风,革新派失去了中坚力量。宦官俱文珍、刘光琦等和剑南西川(今四川成都)节度使韦皋、荆南(今湖北江陵)节度使裴钧、河东(今山西太原南)节度使严绶串通起来反对王叔文集团,策动神策军将官拒绝范希朝接权,又暗中策划宫廷政变;宦官俱文珍等遂和外藩剑南节度使韦皋、荆南节度使裴均、河东节度使严绶等人联合反对改革派。并乘机纷纷上表,胁迫顺宗禅位。先于三月迫使顺宗立李淳(后改名纯)为太子,顺宗久病失语,又遭宦官与藩镇激烈反抗,八月被迫禅位,并改元“永贞”。第二年的正月,顺宗李诵便因病去世了。唐顺宗在位仅8个月。

  历史上称这一事件为“二王八司马事件”。因顺宗在位期间的年号为“永贞”,故又称这次政治革新运动为“永贞革新”。永贞革新宣告失败,前后共146天。

  宦官得势以后,王叔文、王伾即遭贬逐。王伓被贬为开州司马,不久病死;王叔文被贬为渝州司户,次年赐死。公元805年(永贞元年)八月,太子即位,是为唐宪宗李纯。韦执谊被贬为崖州司马,韩泰被贬为虔州司马,陈谏被贬为台州司马,柳宗元被贬为永州司马,刘禹锡被贬为郎州司马,韩晔被贬为饶州司马,凌准被贬为连州司马,程异被贬为郴州司马。“八司马”以外,陆质先已病死;李景俭守丧,吕温出使吐蕃未还,没有参加革新运动,未遭贬谪;在王叔文集团中地位比较次要的李谅、李位,稍后也被赶出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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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执谊自幼聪慧,颇有才气,后考中进士,授为右拾遗,二十余岁便进入翰林院,担任翰林学士,深受唐德宗宠信。他常与唐德宗以诗歌唱和,并与裴延龄、韦渠牟等出入禁宫,以备顾问。后因母丧离职,期满后起复为南宫郎。

  唐德宗贞元末年,翰林待诏王叔文得到太子李诵的赏识,参与处理东宫事务,暗中结交了一批投机快速升迁的知名人士,结为死友。当时德宗诞辰,李诵进献一尊佛像为贺礼。德宗命韦执谊为佛像写赞文,并让李诵赐其缣帛,以为酬劳。韦执谊到东宫拜谢,听闻李诵盛赞王叔文,便与王叔文倾心结交。

  贞元十九年(803年),左补阙张正一上疏论事,得到唐德宗的召见。王仲舒、韦成季、刘伯刍、裴茝、常仲孺、吕洞等人曾与张正一共事,交情甚好,都到他府中道贺。但却有传言流出,称他们是要弹劾韦执谊和王叔文结党营私。韦执谊信以为真,便抢先密奏德宗,诬陷他们结为朋党。唐德宗命金吾卫探察,得知他们经常往来宴饮,便将韦成季等人全部贬官。对于此事,当时无人知道真正原因。

  贞元二十一年(805年),唐德宗去世。李诵继位,史称唐顺宗,但因病势沉重,不能理政。王叔文坐镇翰林院,掌握朝政,并引荐韦执谊为宰相,让他在外廷执行自己的决策。韦执谊时任朝议郎、吏部郎中、骑都尉,被擢升为尚书左丞,加授同平章事,成为宰相,并赐获紫衣、金鱼袋。 [6] 三月,韦执谊又改任中书侍郎,仍为同平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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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执谊虽因王叔文的提拔得以拜相,但迫于舆论的压力,时常持有异议,并在处理侍御史窦群、宣歙巡官羊士谔以及剑南支度副使刘辟的问题上与王叔文产生分歧。他想借此掩饰自己依附王叔文的行迹,但事后总会派人向王叔文道歉:“我并不敢违背约定,只是想帮你达到目的!”王叔文不肯相信,因此怀恨在心,二人逐渐结怨。

  后来,王叔文遭遇母丧,离职守孝。韦执谊更加不受控制,对王叔文的很多要求都置之不理。王叔文恼怒不已,与一众党羽日夜谋划起复。而韦执谊则成为王叔文复出时第一个要诛杀的目标。

  永贞元年(805年)八月,唐宪宗即位,尊唐顺宗为太上皇,史称永贞革新。王叔文及其党羽皆被贬出京城。韦执谊因曾与王叔文有分歧,且是宰相杜黄裳的女婿,起初并未被贬,但也失去了原有的权势。他自知大祸将临,虽仍居相位,却经常心不自安,以致气息奄奄,甚至听到行人的脚步声,都会惊惶失色。是年十一月,韦执谊被贬为崖州司马。

  韦执谊最终在崖州(在今海南海口)贬所病逝,年仅四十余岁。岳父杜黄裳表奏朝廷,将其灵柩运回家乡安葬。

  惭对族兄

  韦执谊担任翰林学士时,族兄韦夏卿担任吏部侍郎。韦执谊接受贿赂,替人向韦夏卿谋求官职,但韦夏卿却不肯答应,他便向韦夏卿的袖中塞金子。韦夏卿正色道:“你我二人有赖先人德惠,方在朝廷为官,怎可如此自坏名节。”说罢拂袖而去。韦执谊羞惭不已。

  气走郑珣瑜

  唐朝时期,宰相在中书省会餐,按照惯例百官是不能谒见打扰的。但王叔文却不顾这一惯例,径自到中书省寻找宰相韦执谊商议事情,还将拦阻的小吏怒斥一通。而韦执谊竟然亲自迎出,还将一同会餐的宰相杜佑、高郢、郑珣瑜丢在一边,与王叔文到别处另外进餐。郑珣瑜生气的道:“作为宰相被人羞辱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脸面再呆在这相位上呢!”他径自返回家中,而且一病不起。

  翁婿失和

  韦执谊担任宰相时,因岳父杜黄裳仅任太常卿(正三品,但却为闲职),对他很不尊重。杜黄裳曾劝说韦执谊,让他率百官敦请太子监国。韦执谊不肯,还道:“您刚刚升官不久,怎么就开始谈论禁中之事。”杜黄裳怒道:“我杜黄裳受三朝厚恩,怎能因一个官职便出卖自己。”说罢拂袖而去。

  难逃厄命

  韦执谊素来不喜岭南,担任郎官时曾与同僚到兵部职方司观看地图。他每当看到岭南地图,便会闭眼不看,命人将地图拿走。升任宰相后,韦执谊在官衙墙壁上看到一幅地图,马上回头不敢直视。几天之后,他才发现那是一幅崖州地图,心中十分反感,认为不祥。后来,韦执谊果然被贬到崖州,最终死在那里。

  二王八司马

  永贞革新失败后,改革派的主要人物全部遭到贬斥。王叔文贬渝州司户、王伾贬开州司马、韦执谊贬崖州司马、韩泰贬虔州司马、陈谏贬台州司马、柳宗元贬永州司马、刘禹锡贬朗州司马、韩晔贬饶州司马、凌准贬连州司马、程异贬郴州司马。

  后世遂称王叔文、王伾为二王,韦执谊等八人则合称八司马,即二王八司马。永贞革新也被称为二王八司马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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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阅读正文之前,需要先把标题中打引号的词组捋顺。来,咱们一起读:“二王,八司马。”这就对了,逗号一定要点对地方,舌头也不敢打滑,错一点都不成。

  这个词组概括的是唐顺宗时期的一个政治集团。“二王”是指两个姓王的带头大哥,王叔文、王伾;“八司马”是指失势后被集体贬到天涯海角做司马的八位“大贤”:韦执宜、柳宗元刘禹锡、韩泰、韩晔、程异、凌准、陈谏。其中柳宗元、刘禹锡二人因其崇高的文学地位而广为人知,但在政治才能方面,他俩在这个牛气冲天的集团中只能算是跟班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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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集团中,王叔文官职不是最大,才干也不算最高,却是不折不扣的灵魂导师。他是个批判现实主义者,有一套认定的理想政治体系。事实上,这个小集团是他一手创建的。

  王叔文是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因为围棋水平极高,被唐德宗召入宫中当教练,后来成为太子李诵的跟班。一次,李诵与幕僚们谈及“宫市”的弊病,激愤地说:我见了皇上,一定要极力劝谏,废除这件祸国殃民的恶政!幕僚们纷纷称赞他贤明仁爱,唯独王叔文一语不发。

  等众人散去,王叔文才慢悠悠对李诵说:这事千万做不得。太子这个位置太敏感了,您该做的只是跑到爹娘面前问候吃喝拉撒睡,秀秀孝心就行啦,至于军国大事尽量躲远点。你爹一向多疑,如果有小人离间,说你借助民意收买人心,你就死定了!

  一席话说得李诵冷汗直冒,觉得王叔文既贴心又有见识,从此凡是东宫的事务,不论大小都让王叔文定夺。王叔文劝李诵表面上远离政治,是为了能顺利接班,而在私下,他却对政治表现出异常的热情,经常向李诵点评朝臣:这个可以做宰相,那个是带兵的料,希望你将来重用他们。

  赢得了太子,就赢得了未来。但这还不够,有了总瓢把子,还必须抓好队伍建设。王叔文按照自己的“政治审美”标准,与韦执宜、王伾、柳宗元、刘禹锡等十多人参照“桃园结义”的形式结为生死之交。这样,以李诵为靠山,以王叔文为灵魂,以政治理想为信仰,以江湖义气为纽带,一个以自感怀才不遇的“名士”为成员的政治小集团逐渐形成。

  贞元二十一年(公元805年),唐德宗驾崩,李诵顺利接班,是为唐顺宗。正当这个小集团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时,意外发生了。可能是当了二十多年太子,长期心理压力大,李诵刚刚继位,竟然猝然中风,口歪眼斜不能讲话了。这是王叔文遭遇的第一个打击,也预示着他的政治生涯充满了危险和变数。

  但谋划多年的改革已经箭在弦上。这时王伾已经成为宰相,于是这个集团的意志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形式开始体现——王叔文拟定意见,由王伾转达给宦官李忠言,李忠言再转达给妃子牛昭容,牛昭容再学舌给脑中风患者唐顺宗李诵。政令下达时,这个程序再反着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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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的大臣基本上见不着皇帝,大事小情全是这帮人说了算。洋洋自得的王叔文等人互相吹捧,以管仲诸葛亮伊尹周公自比,“娴然自得,谓天下无人”。

  改革的斧子砍向三股势力:藩镇、宦官、贪官。王叔文的眼光不可谓不准,这恰恰是唐朝中后期最要命的三大毒瘤。问题是王叔文这帮新贵普遍缺乏基层磨练,政治手腕简单粗暴,不是一个接一个处理掉这些毒瘤,而是同时扔出一大把飞刀,恨不得一天之内砍出个风清气正,杀出个朗朗乾坤。

  本来藩镇、宦官、朝臣之间矛盾很深,如果合理利用这些矛盾各个击破,王叔文们不是没有机会。但激进、自负、打击一大片的错误做法导致三股浊流迅速合拢,形成了空前强大的对立面,相比于王叔文等人的稚嫩,他们的反击显得有板有眼。

  第一步,大宦官俱文珍等人巧妙地黑掉了唐顺宗贴身太监李忠言,割裂了王叔文与皇帝之间的信息链条;

  第二步,侍御史窦群、御史中丞武元衡等人借口唐顺宗久病不愈,联合多数朝臣请求立广陵王李纯为太子。除王伾外,其余三位宰相称病不起,与革新党非暴力不合作。

  迫于巨大的压力,唐顺宗不得已下旨,称积病不起,“其军国政事,权令皇太子纯勾当”。王叔文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极力劝阻唐顺宗交出政权,但已无力回天。册立太子那天,朝野欢庆,唯独王叔文潸然泪下,竟在朝堂上念起了杜诗: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悲情的唐顺宗李诵甚至没来得及换上属于自己的年号,太子李纯就被宦官们拥立为新皇帝,即唐宪宗。这一年仍然用的是他爹唐德宗的年号贞元二十一年:一月德宗驾崩,顺宗上位;八月宪宗接班,顺宗退位为太上皇。

  唐宪宗上台后立即改元永贞,仅两天后,就迫不及待地将王叔文、王伾贬官;九月至十一月份,刘禹锡、柳宗元诸人一个接一个被贬往远方,有意思的是,贬的官职都一样:司马。

  史称“永贞革新”的这次改革仅仅百日就夭折,由于缺乏强有力的支持和群众基础,同时树敌太多,这个小集团被彻底打翻在地,再也没翻过身来,还搭上了唐顺宗的皇位,可谓输的底朝天。

  “二王八司马”基本上是一群智商高情商低的愤青,但王伾是个另类,他本无大志向,长相丑陋,还贪财,家里特意打造了一个无门大柜,只留一个孔洞,便于接受贿赂往里放。他与老婆最大的爱好之一,就是把铺盖搬到柜子顶上在上面睡觉。

  柳宗元先被贬到湖南永州,写下了著名的《永州八记》,后来又被撵到更远的广西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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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禹锡倒显得意气风发,他一路从湖南、四川、安徽贬过去,境遇不堪但乐观自得。在和州(安徽和县)时,地方官有意为难,逼他三次搬家,房子越搬越小,他干脆一气呵成写下著名的《陋室铭》,还请大书法家柳公权书写,刻成石碑树到门口叫板。

  元和十一年(公元817年),刘禹锡被召回京,他跑到玄都观赏桃花,写了首诗:

  “紫陌红尘拂面来,无人不道看花回。

  玄都观里桃千树,尽是刘郎去后栽!

  意思是说,你们现在执政的这帮小子,都是俺老刘离开后才得势的小人罢了!

  这首诗很快为他赢得了第二次放逐的待遇,他被贬到更远的广东连州当刺史。略带喜感的是,这事还没完,大和元年(公元827年),打不死的小强刘禹锡又杀回长安,再游玄都观,又写了首诗:

  百亩庭中半是苔,桃花净尽菜花开。

  种桃道士归何处?前度刘郎今又来。

  上次得瑟的那个姓刘的又来了,你们有本事再贬老子一回看看?要说做人有性格,“二王八司马”里,只服这个白胡子刘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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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贞元年(805)初,德宗病逝,太子李通即位,是为顺宗。顺宗当太子的时候,有两个人深得宠信,一个是教太子书法的王伾,一个是陪太子下围棋的王叔文。顺宗即位后,他们自然也就都当了官。王叔文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当初他刚刚得到太子宠信时,就秘密结交了当时的一批名土,诸如韦执谊、陆淳、吕温、李景俭、韩晔、韩泰、陈谏、柳宗元刘禹锡等,在他看来,这些人将来都可以为他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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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病缠身的顺宗虽然身为皇帝,却无法处理政务,因为他不能讲话,于是就在他的宫中挂起了一个帘。帘内除了顺宗,还有宦官李忠言和昭容牛氏。大臣们只能在帘外由李忠言传达圣旨。其实这圣旨往往不是顺宗授意的,而是由王伾把王叔文的意见告诉李忠言,然后由他借皇帝之名传达而已。准确地说,此时已经是王叔文在操纵国政了。为了能有大臣与自己在宫内相呼应,他逐步起用当年的那些生死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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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执谊被任命为相,其他人也相继加官,有时一天之内竟有几个人同时被封官。这种封官的潮流越来越猛,许多人为当官对二王大献殿勤,王伾家受购的金帛竟装了满满一大柜。王叔文的周围集结了一批革新派人物,因此自他执政以来便实行了一系列改革。比如,革除民怨很深的一些弊政,有效地缓和了阶级矛盾;同时他还采取措施抑制藩镇,削夺宦官兵权,以加强中央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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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改革在历史上称为“水贞革新”。不过,改革很快就引起了宦官们的不满。宦官掌管军队由来已久,但王叔文认为宦官势力太大,于朝廷不利,因此便想夺其兵权。王叔文想了一个比较稳妥的方法,他先任命老将范希朝为左右神策、京西诸城镇行营节度使,任命韩泰为行军司马。实际上,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让韩泰去夺兵权,而借用了一下老将范希朝的名望,想让他挂个名,而主事的是韩泰,这样兵权不就顺利地夺过来了吗?结果事与愿违,宦官们也很精明,得知此事后,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兵权将被王叔文夺去,于是密令边境上的将领们不许把军队交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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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希朝到后,无人听令,王叔文也是无计可施,为了能把王叔文赶下台,宦官俱文珍等人先是鼓动顺宗立了皇太子,而后,一些藩镇的节度使又要求皇太子监理政事,甚至直接攻击王叔文等人败坏纲纪。而此时,王叔文亲手提拔的韦执谊也与他产生了矛盾。韦执谊为相后,一改当初对王叔文百依百顺的态度,一心要把自己是靠王叔文当官的那页历史抹掉。所以他为了表现出自己与王叔文不是一党,便处处与王叔文作对,凡是王叔文让他做的事,他他都不同意,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结怨。

  后来王叔文因母丧离职,韦执谊对他的话素性不理不睬了。这可气坏了王叔文,他恨恨地说:“我再执政后一定要先斩韦执谊,再杀那些和我作对的人。”这话传到他那些政敌的耳朵里,把他们吓得胆战心惊,当然要干方百计地阻止他复职了。按惯例,父母死后要在家守孝三年,但王叔文急于重新执政,便让王伾帮他想办法。王伾倒也真是尽心尽力,他每天与宦官和杜佑谈话,先是想让王叔文为相,并总领北军,这当然是痴心安想了。后来他只得退而求其次,想让王叔文做威远军使、平章事,但对方还是不答应。他天天就这样谈啊谈,等啊等,答复没有等来,自己却因过于焦虑得了中风。

  王伾一病倒,王叔文彻底失去了希望,然而,更糟的还在后面。在宦官们的逼迫下,顺宗被迫退位,称太上皇,由太子李纯即皇帝位,是为宪宗。宪宗一即位,革新派难逃一劫,王伾被贬为开州司马,病死开州。王叔文索性就被赐死了。其余的人则被一贬再贬,先贬为刺史,后又被贬为司马。

  韩泰为虔州司马,韩晔为饶州司马,柳宗元为永州司马,刘禹锡为朗州司马,陈谏为台州司马,凌淮为连州司马,程异为郴州司马,就连当初拼命想和王叔文划清界限的韦执谊也同样逃脱不了被贬的命运,被贬为崖州司马,被贬为司马的一共是八个人,连同王伾、王叔文,历史上称其为“二王八司马”。永贞革新派只维持了不到八个月的时间便被强大的敌对势力推下了政治舞台,这方面缘于革新派本身力量薄弱,另一方面也暴露出唐朝安史之乱藩镇割据、宦官专权已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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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王叔文集团掌权一百四十六天。后人称为“永贞革新”。他们的施政方针,主要是抑制专横的宦官集团,改革德宗时期诸弊政,具有进步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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