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头去找当年遇害之人,可都一无所获,死的死跑的跑,剩下几个也都嘴硬不愿承认。李春风看着落梅图上田小玲的名字,摩挲徘徊,紧紧皱起了眉头,孟宛察觉到了异样,问起了两人有什么故事,下一秒李春风就卷起落梅图想要带走,好在孟宛反应迅速让刘薪与冯大拦了下来,趴在桌子上的李春风丢掉了手中死死揪住的落梅图,孟宛拾起看着落梅上的名字,决定与李春风谈一谈。李春风回忆着自己与田小玲最后一次见面便是那年的乞巧节,自己亲眼目睹着她回到烟雨绣楼,可自那之后她忽然消失了踪影,尽管追到田小玲的家里,也早已人去楼空,家产也都悉数变卖了,一夜之间消失于茫茫人海。这七年来,李春风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可始终不见人影,直到方才看到落梅图上的名字,李春风终于明白了田小玲为何当年不辞而别。随即,黄掌柜找到城中牙行资历最深的婆婆,以自家的绸缎为条件,交换到了田小玲家的情况。田家家里的男人是个教小儿识字的,家里的女人是来茶坊的,至于下落婆婆也无从知晓,但是当时这家人是连夜离开的,宅子里的下人一个都没留全给遣散了,至于这些下人仍有联系的恐怕只有邢妈妈一人。紧接着,柳三娘用美色勾引着赵大官人,亲眼目睹了后厨的邢妈妈。来到后厨,柳三娘直接开门见山,可听着七年前田家的旧主刑妈妈警觉了起来,想匆忙离开却被冯大直接堵在了门口,从刑妈妈嘴里得知田家当年连夜离开去到了京城。另外,沈牧同刘薪连夜来到了京城,对于京城城内人员流动全都记录在案,并不难查。沈牧与刘薪直接找到了茶坊的掌柜田父田母,可没想到父女俩人并不承认自己有女儿,沈牧只好搬出了两人的档案为说辞,刘薪谎称着沈牧的身份,田母一眼就看穿了直接抄起鸡毛掸子赶走了刘薪和沈牧。不知如何是好的刘薪与沈牧百无聊赖的喂着马,门口突然响起了田父的声音。将其请到屋内,诉说出了当年不愿去面对的陈年旧事:七年前,田父接到陈嬷嬷的通知,要田父把田小玲接回家,说她私德有亏与绣楼外的草莽男人有了勾连,虽田小玲保全了性命,可接回家时已经神智不清了,为了防止名声败坏,一家人连夜搬往了京城。这么多年过去了,田父从来都没相信过陈嬷嬷说的话,自己养的孩子是什么样的心性自己再清楚不过了,田小玲绝对不会是那种人。田父哭诉着跪在地上求着两位大人查明真相还田小玲一个清白。也是从田父的嘴里才得知田小玲这么多年来从未离开过淮州府,一直都在城外后山的清水庵。听着田小玲的所在地,李春风激动的起身想要起身前去寻找,可清水庵乃佛门重地,男子不宜随便闯入,孟宛决定自己亲自去会一会。孟宛只身一人来到了清水庵,听着孟宛在一旁絮叨,田小玲想静心不管,可听到如兰二字时田小玲还是睁开了眼,下一秒田小玲又闭了起来。孟宛自顾自的讲述着自己这七年来为了筹谋报复吴廉所做的一切,直到听着李春风三个字,田小玲再也难以静心,可纵使这样,还是得到了这世上再无田小玲的说辞离开了。正当孟宛失落的离开之时,清水庵住持慧沉法师面见了孟宛,慧沉讲述着当年田小玲初入清水庵之时,经常睡到半夜便突然从梦中惊醒,厉声哀嚎,直到有一晚田小玲在灯下夜撰一信,将当年的事由经过告知于慧沉。孟宛请求着慧沉住持帮自己劝说一二,可慧沉只愿看她自己的选择。半夜,正在念经的田小玲听着门外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歌声,再也不能静下心来。门外的李春风手提小兔子灯笼,吟唱旧歌,直到结束,田小玲才低着头最后一个走出,看着田小玲的李春风,饱含泪水,自己替她保管了七年的小兔子仍无人来取。李春风向前一步,田小玲紧接着退后一步,两人都站在原地不敢向前,田小玲一路跑回屋内清心念佛。李春风紧接着追到田小玲门外,讲述着自己七年来等候的不易,屋内的田小玲也再无心念经痛哭了起来。望着田小玲始终无动于衷的背影,李春风放下自己手中的小兔子灯笼于门口,只身一人离去,慢慢消失在清水庵。深夜,吴廉亲自拜访徐家,称烟雨绣楼出了一批新绣样特地亲自送来瞧一瞧,孟宛不知吴廉葫芦里面藏的什么药,恶狠狠的瞪着吴廉,吴廉也不甘示弱的拿出了绣样递到孟宛面前,原来是孟宛当年并未绣完的莲花。孟宛虽怔了一下,紧接着缓过神来嘲讽吴廉恐怕只有洁身守道之人才能绣的出,吴廉直接提出了孟宛曾在烟雨绣楼习绣之事,却没想到主君原来早就知晓此事,见着恩爱的两人,吴廉识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