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自己女儿清誉受损的章母被迫同意了吴廉的要求,一旁的章榕儿忍无可忍提出了和离,意料之外的这一次章母竟然同意了自己女儿的要求,上了吴廉提前备好的马车前往京城。临行前,章母找到章榕儿,问清楚烟雨绣楼曾经发生的事情是否真实,得到了榕儿的肯定,母亲也甚是无奈,自责着都是自己害了女儿,母女二人抱头痛哭。章榕儿送别了自己的母亲,上了吴廉的马车,在吴廉目光注视下前往了京城,只不过都是各取所需罢了。数日后,章母已经从京城寄信回来,事情已办成,章榕儿向吴廉索要着和离书,却得到了吏部的告身三日后才能送到淮州府,待拿到告身进京取了官印坐稳位置后再谈和离书,章榕儿看着吴廉丑陋的嘴脸,厌恶至极。黄掌柜看着吴廉成为文绣院院史的通告,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黄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太后的寿礼虽已准备妥当,但按照孟宛的吩咐一拖再拖。刘薪目睹着章榕儿收拾完行李,离开烟雨绣楼回了娘家。丈夫进京做官,妻子却回到娘家,其中定有蹊跷,刘薪带着孟宛与黄掌柜抄近道先行堵住了章榕儿的去处,索性直接带着章榕儿上了附近的清水庵。孟宛已经猜到了吴廉能买官进京做文绣院院史一职定是有章家帮衬,章榕儿看着远处的田小玲,眼含泪水转身想要逃离,却被孟宛一把拽了回来,邀请她一同加入赎清当年的罪过,放过自己。章榕儿擦掉眼泪,绣院的前院和后院所有项目支出都是自己录入的,但除了一个大帐本,还有一个小账本,里面的种种账目都和吴廉的脏污事有关,从给怀孕的绣娘请大夫、买堕胎药,到给闹事的绣娘眷亲封口费,再到打点当地官员,包括这次文绣院买官的贿赂都记录在册,这一笔笔钱财都是经由自己的手流出的,那个账本放在偏院的佛龛里。远处的吴安将所有的对话尽收耳底。几日躲在家中的李春风对于世事一无所知,一出门便碰上了朱公子敲锣打鼓往烟雨绣楼去,不明所以的李春风拦下朱公子一问才知吴廉已经得认京城文绣院新任院使,今日正大宴宾客。觉得大事不妙的李春风来到了烟雨绣楼,刚好碰上吴安行色匆匆的叫出了吴廉,并交出了一本黄色的账本,看着吴廉翻阅着账本满意的点头,又还给了吴安,李春风紧跟了上去。收到了吴廉的请柬,孟宛决定亲自前往烟雨绣楼,表面上是接受吴廉的邀请,实际上是去寻那被藏起的账本。等候在后门的刘薪目睹着门口的侍卫被叫走,知道大事不妙紧随其后溜进了烟雨绣楼。李春风目睹着吴安将账本放回原处,翻窗顺利的拿到了账本,正在观看账本的李春风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吴安带人包抄直接堵在了屋内,一顿毒打,李春风遍体鳞伤的趴在地上,吴廉让李春风交出账本,李春风起身手握小刀想要刺杀吴廉,却被身后的吴安直接捅了一刀,正中心脏,垂死还在挣扎着怀中的账本,紧接着又是一顿毒打。孟宛及时出现叫停了众人,当着孟宛的面,吴廉亲自烧了账本,拉开护在李春风身上的孟宛,继续毒打。刘薪及时现身,将刀架在吴廉的脖子上威胁着,三人这才得以脱身。一瘸一拐搀扶下,孟宛将人躲进李春风的破房内,瘫坐在地上的李春风口吐鲜血,听着孟宛嘴中田小玲的名字,强行睁开了眼睛,指着书房嘴里嘟囔着花灯,孟宛进到书房将花灯拿到李春风面前,李春风用糊满鲜血的手抚摸着花灯,让孟宛告诉田小玲明天乞巧节自己要去叫她,做完最后的叮嘱,李春风握着花灯面带笑容怀揣着遗憾应声倒地。一旁的刘薪与孟宛不敢出声强忍着心痛默默流泪。七月初七,乞巧节,正在祷告的田小玲听着敲门声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悬挂的全是自己喜欢的小兔子花灯,宛如当年那般场景。紧接着孟宛、刘薪、沈牧、冯大、黄掌柜捧着那只带血的兔子送到田小玲面前,受李春风所托,这一切都是他为田小玲准备的,田小玲不可思议的看着孟宛,刘薪递上了李春风留下的那封书信,田小玲看着书信笑着笑着就哭了。扔下那封书信,一路狂奔回清水庵,彻夜哀嚎。众人一筹莫展的呆在李春风的书房等待着田小玲的出现,午时已过,却仍未见田小玲的身影,等来了娄相公请诸位醉仙楼一聚。娄相公将于明日启程返京,辞别诸位。次日,娄相公带着自己的夫人收拾行李,上了马车,准备启程回京。远处的孟宛目睹着将近的马车,动身前去拦马车,却在这之前,民女田小玲跪在地上状告吴廉奸污。